丁月吟和叶安龙来到叶漾的身旁,你一言我一语:漾漾,你还好吗?累不累?什么时候回家?我们回家。
“还没切蛋糕呢。”
叶漾去拿。
蛋糕是爸妈买给她的,放在一旁,一直没顾上。
叶漾切蛋糕时,蒋父蒋母对着视频中的儿子泪流满面。
丁月吟和叶安龙走到他们身后,做第二排的观众,热泪盈眶。
金展把一次性纸盘一个个递给叶漾,仍是眼里最有活儿的助教。
叶漾和他闲聊:“我切蛋糕就是要均分,不准有人要大块一点,有人要小块一点,别人都抗议,只有他说我是天生的数学老师。”
“我知道。”
“他书里有写?”
“没有具体到数学老师。”
“不想被人认出来?”
叶漾更像是自言自语,“写具体了多好,被人认出来多好,早让我知道他怎么想的,也早让我享受一把女主角的待遇多好,说不定他就不会死了。”
“过去没人能改变了。”
“未来也一样。”
叶漾言之凿凿:“未来建筑在过去之上,没人能改变过去,也就没人能改变未来。”
十分钟的视频,蒋父蒋母看完一遍,不像是叶漾笑僵了脸,哭干了眼睛,他们的情绪仍是爆中的火山。
“漾漾……”
蒋母颤巍巍地对叶漾伸手,招呼她过去。
叶漾过去,被蒋母抱住。
“漾漾,我们会对你好的,泽园没完成的事,我们……做牛做马也会替他完成。”
蒋母连做牛做马这种话都说了出来,无异于给了叶漾更大的恩赐。
同时,叶漾还是他们的救命稻草。
他们白人送黑人,总得抓住什么才能活下去,要么是对叶漾的恨,要么是对叶漾的好。
叶漾面不改色:“您言重了。”
丁月吟和叶安龙看在眼里。
女儿神色自若的背后,是一种放松——一种失去了选择权的放松。
过去两年,女儿把自己关在和蒋泽园的家中时,他们做爸妈的总劝她:“泽园肯定也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泽园肯定也想你能走出去……”
哪来的肯定?
是他们信口开河。
如今,蒋泽园亲口说无论如何都要把叶漾留在身边。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是个大活人,是要和叶漾长厢厮守。
假如他还活着,这不过是一句甜言蜜语。
他死了,这句话反倒有了泰山压顶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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