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她说不忍心敷衍他,是欲擒故纵,目的是让他上赶着。
只要他上赶着,后果他自负。
怀疑她装睡,举着左手装作一副要快淹死了的样子,哭也是装的,利用他的同情心。
怪不得还没哭瞎,一切的一切都是在演戏。
怀疑……她在勾引他。
十年前,她的好看是光芒四射。
如今,她不再是让多少人觉得耀眼的太阳,她是一颗坠落在他一个人面前的星星,暗淡,却魅惑,睫毛湿答答地打了绺,上唇微微张着,狂欢后的脖颈不知道干了几层的汗水,涌动着酒精和女人的味道。
诡计多端,却又不设防地坐在他的车里。
好看得能要了他半条命。
他要忍住不碰她,忍得太阳穴和别的什么地方突突直跳。
同方向和迎面偶尔有车辆经过,都会投来一瞥。
没人想得到一辆面包车停在应急车道上,只因为叶漾嘴上说着泽园,你别走,却要和他郁森手拉手。
后来,叶漾是觉得晃眼,才皱着一张小脸缓缓醒来。
不是迎面的车灯。
是日出。
叶漾先看了和郁森交握的手,也就不用问他滨市和温水镇的距离只有一百公里,为什么还没到了。
她再看郁森,他醒着,看不出喜怒地目视前方,倦色是有的,面包车停了一夜,他大概也一夜没合眼。
“怎么不睡一会儿?”
她问他。
郁森抽回手:“睡了。”
骗不了叶漾,也就骗骗他自己。
半小时后,郁森把叶漾送回金沙路22号。
下车前,叶漾问郁森:“今晚能喝到十点吗?”
“天天喝?”
“我从昨晚就一阵阵闻到理想型的味道。”
“又不是什么好酒。”
“记得炸薯条要焦……”
郁森打断叶漾:“你再敢放我鸽子试试看。”
“不会。”
叶漾不觉得郁森是撒娇,或威胁,退一步说,撒娇和威胁对她都没有用,她只是今晚不会有更好的去处罢了。
几小时前,她要和一次恋爱都没谈过的郁森划清界限,不是欲擒故纵,是真心。
虽然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但她真心做不到在一张白纸上涂涂抹抹。
是他用一车的空纸箱又提醒了她:论诡计多端,他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比不上她,但“算计”
徐通达之类绰绰有余。
他的提醒无非是对她说:放马过来。
她也就不用不忍心了。
叶漾回房间拿了洗漱包和换洗的衣服,先去一楼厕所洗了澡。
徐通达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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