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瑶这话说的很有道理,也颇有几分豁达在里面。
江濯池是赞同她的话的,只是赞同是一方面,能不能做到又是另一方面。
“少夫人,你能有这样的好心境,的确是不需要我担心。”
江濯池不由得苦笑,他是没有这样的好心境的,否则也不会这样担忧。
“你该担心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
云清瑶看了他一眼,觉得这人真是乱了阵脚。
她们在京都里再差能差到哪里去?
上辈子云轻舞那么作,侯府也好好的,倒是镇安侯,这一去便是沙场埋骨,再也回不来了。
可惜这样的话,她不能说出来。
云清瑶不敢赌,她也不知命运是否能够改写。
若是她此时将这样的话说出来,更不知江濯池如何作想。
她想做的事情还未做成,每行一步,都要小心谨慎。
“父亲已然年迈,冲锋陷阵之事,还是不要让他老人家亲自去了。”
云清瑶知道,有些人身负家国重任,不能轻易服老。
“父亲是主帅,自然是排兵布阵更多,一般不会上带兵叫阵。”
江濯池没有听出其中深意,笑着叫她放心。
“你要记住我的话,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让父亲冲锋陷阵。
若是边关有什么异动,定要想办法传信于我,若是缺什么少什么,上报朝廷的时候,也要想办法叫我知道。”
云清瑶知道,即便是行军打仗,也难免会有些勾心斗角在里面。
但她不愿江濯池,因为这样的事,遭受算计。
“我记住了少夫人的嘱托,不过少夫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担心?”
江濯池有些想不明白,毕竟便是不行军打仗的人也知道,两军作战,向来不会先让主帅上战场。
主帅是军中的定心丸。
若是主帅出了事,那这仗恐怕未打,便已经有了败意。
“虽然两军作战,主帅几乎不上战场,但难免有些特殊时候,若是父亲想鼓舞士气,先打一仗也未可知。
但父亲到底人过中年,万事还是小心为上。”
云清瑶自然不会说出真正的理由,只拿镇安侯年纪大了说事。
江濯池也不反驳,毕竟是云清瑶的一片孝心。
“好,我知道了。”
江濯池笑着答应,至于到了真上战场的时候,这事也不是他一个人说的准的。
“父亲的一身功绩都是在马背上打出来的,纵使真有什么,你也不必担心,倒不如多担心担心我。”
江濯池虽然已经知道云清瑶必然是担心她的,可还是想听她亲口说出来。
“你有什么值得担心的?我看你好着呢,还有闲工夫庸人自扰呢。”
云清瑶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
江濯池却不觉得杞人忧天有什么不好,何况他也是关心家里,又不是做无谓的设想。
因此云清瑶这样说他,他并没有一点不满。
“我只愿少夫人没有我陪在身边时,也安然康健,没有忧虑烦恼。”
江濯池说的真诚,也是离别时的不舍。
“没有忧虑烦恼,这是极好办的,世子不必担心。”
云清瑶被他絮叨的也有些烦,立刻叫道:“莺歌,摆饭吧,世子最近都消瘦了不少,想必也没有好好的吃过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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