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里全是自责,“对不起,让你伤心了。”
李良樾的道歉让许恩沉默了,这并不是他的错。
在那种情况下,任谁都会有戒心。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
他在抖,她能感觉到,“从你昏迷醒来,你眼里时常一片浑浊,看不到光。”
他不该这么害怕,他在担心什么?
许恩深吸一口气,不能让他有心结。
“骆骁,是我另一世的执念。
伴随我,无法抛下的执念。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但是,请相信我,他与你不冲突。
就好像,他是我的另一场梦,走完了一生的梦,他……”
“你不用解释,我相信你。”
李良樾岔开了她的话。
许恩凝视着他的双眼,想看穿他怅然若失的眸底,那被他用柔情戏谑掩盖起来的悲凉。
“你在害怕什么?”
“除了你的离开,没有什么能够令我害怕。”
李良樾含着笑意,揉了揉她的头,“休息吧,我走了。”
目送他离开,许恩心底震颤:他在躲。
她没猜错,他怕了,怕被看穿,才选择匆匆离去。
沉重的步伐静止在许恩帐篷外几十米远处。
迷惘回望,压下涌动于四肢百骸的惊惧。
他做了一个梦,在她昏迷醒来的那天夜里,一个漫天火海却充满凄楚的梦,梦里是另一个他和她。
昏昏沉沉睡到醒。
许恩单脚跳的坐到轮椅上,出来就看到穗青伸着脖子踮着脚的看热闹。
“又出什么事了?”
“小姐,起来了。”
闻声,穗青才回头,“不知道啊,我也被禁足了。
不过,成江去打听了,一会儿就知道了。”
许恩百无聊赖的玩着点心,见穗青回来,顺嘴问了句:“是什么事啊?”
穗青红着脸,凑近了说:“副将安显在自家偷人被他夫人堵在床上了。”
“谁?”
“就是李耀烽将军的副将,还一次找了两个姑娘。”
一颗八卦的心就这样活了过来,“在哪儿啊?具体说说。”
“呃,小姐,你怎么……”
“别废话,说正经的。”
“这事一点也不正经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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