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大风降温或气温骤降的时期,她的咳嗽都要愈加严重,慕玉婵受不住这样得冷气,等咳了一会儿,整个胸口都震得疼极了。
她用帕子掩着唇,又咳红了鼻尖儿眼角。
阵阵得咳声被框在方寸之间得车厢内,并未被天地间的潇潇雨声而掩盖。
这一声声,一下又一下地往萧屹川脑子里撞。
萧屹川心口绷得紧紧的:“甘草丸怎么还不见效?”
慕玉婵食指指向矮脚八仙桌的底下。
萧屹川伸手往下一探,便摸到了一只盛着金丝炭得精致火炉。
这是慕玉婵的众多陪嫁之一,萧屹川明白了慕玉婵的意思。
动作利落地立起八仙桌,他将火炉摆在二人之间,拿出火折子将炭火点上,金丝炭无烟无味儿,很快车厢内暖了起来。
慕玉婵的咳声渐渐平息下来,唯有一室炭火崩裂的脆响。
“碰上这种天气,吃甘草丸也无甚有效。”
慕玉婵止住了咳嗽,才回答了方才的问题。
她的音线喃喃,却语调平平,仿佛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疑问,“其实也没什么的,生完炭火,暖起来就好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车厢内的热度升得高了,萧屹川的掌心有些汗潮,心绪也跟着变得浮躁,好像掉进了火炉中的一块炭火,噼里啪啦的烧个不停,直到把整个自己燃尽才肯罢休。
他解开自己的大氅,堆在一旁,却并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平静。
不可名状的烦躁如同旷野上的野草一般在疯狂的滋长,就如咳嗽一样,根本控制不住。
慕玉婵感受不到萧屹川的心绪,她将一双手从大氅的口里伸出来,若无其事地把手心对准那只火炉,有些苍白的脸终于被火炉映照出了暖色。
“将军热了?”
她抬头,看见萧屹川已经脱了外氅,因还带着气,习惯地刺了他一句:“倒是我的不是了。”
萧屹川否定。
“我都瞧见你额上的汗了。”
慕玉婵顿了顿:“这炭火确实烧得太旺。”
她抬手解开脖领处的蝴蝶扣,白色的大氅顺着肩头滑落,在女子的脚边堆砌如雪。
脱了大氅,面前的人显得更加玲珑了,她的脖颈纤细,恍若才从水中生出的白嫩莲藕。
萧屹川从未见过这样不堪一折的人。
正想着,慕玉婵从袖口里抽出一张丝帕,递过去,清澈的眼底不藏直白的施舍:“喏,擦汗用吧,不必还我。”
这种帕子她有数十上百条,乃日常损耗所必须,确实不必还。
萧屹川缓缓抬手,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很轻,他的手掌太大,力气也大,小心翼翼地接过帕子,目之所及看见对方因抬手的动作,而袒露在外的一节藕臂。
她的手腕儿细得出奇,腕上饰带着几圈金丝编绕的手链,手链上缀了几只彩金的铃铛,没了袖子的覆盖,铃铛便随着慕玉婵的轻微动作出轻轻的、难以察觉的脆响。
叮叮当当,如珠落盘。
“将军,你怎么了?”
“没什么,在想酒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