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是侯府,可她记得,好像她是在鹤归楼赴约。
还有寒邃和……少爷。
露华见她迷茫模样将水递过来:“小姐再继续睡会么?才刚过三更。”
严之瑶转眼往外看去,确实还在夜里。
她一气儿灌下水去,这才问道:“我是喝醉了?”
“可不是吗!”
像是光等着她这句一般,露华笑出声来,“小姐喝醉了劲儿可真大呢,拽着少爷的衣裳死活不松手,喏!”
她努努嘴,对着边上衣架上的碧蓝锦衣。
严之瑶不可思议地看她:“我扒的?”
“那倒不是,小姐应该是把少爷的衣裳当被子了,少爷没办法,只能脱下来给你。”
“……”
这都叫什么事。
严之瑶觉得还是醉着算了,简直不成体统。
“那……义父义母那边?”
“侯爷和夫人过来瞧的时候,小姐已经睡下了,是少爷出去回话的,”
露华说着好奇问,“小姐,你喝了多少酒?那寒大人,还与你喝酒了?”
这该怎么说呢。
严之瑶现在自己都有些回忆不起来,只是隐约觉得有些似乎是有些难受,只觉得那酒一碗接一碗地喝着能快活些。
其实父兄没带她喝过酒,她也就是看他们和其他叔伯喝得多。
小时候觉得男人们真的是无聊,有事没事就喝酒,有什么好喝的,喝完还臭臭的,比汗臭味还难闻呢。
后来跟着严琤倒是尝过一两次辣嗓子的,更是觉得不好喝了。
可昨晚也不知是怎么了,就是想喝。
她不懂什么叫入喉绵柔,只是单纯觉得那引鹤归是清甜的,没有军营里的酒刮喉咙,闻着也不刺鼻,反而是沁人心脾的清香,诱人细品。
只是,她也没想细品,只觉得舌上辣辣的感受揪人,又上瘾。
像是这世间事情大多能在那与辣味的抗衡中都消散了去。
然后,她好像就被人制止了。
是裴成远。
他要她跟他走,可她怎么能走,寒邃还正在那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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