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离开,狱卒们变了脸色,对这些蹲在地上收拾的婆子厉声吼道:“还不快些收拾。”
几个婆子弱弱点头,手忙脚乱收拾着。
刘仲靠在门边,王姨娘抬手抹汗,高窗透进来的秋光照出她腕间的伤痕,一条近乎勒进血肉的勒痕。
刘仲想说些什么,王姨娘却已经抱着食盒一瘸一拐离开。
次日同样的时辰,马老夫人又带着乌泱泱一行人入刑部大牢探望马宝璋。
隔着牢门,她老泪纵横摸着孙子的头宽慰,“祖母昨日已去找陛下说理。
你放心,陛下当场答应祖母,至多明日便会放了你!”
马宝璋自小到大,哪受过这些苦楚,声声哀嚎,喊着“祖母救我”
。
祖孙俩抱头痛哭,大牢一片闹哄哄。
王姨娘趁机移到刘仲牢门,“老爷。”
刘仲苦思一夜,大致猜出是谁绑了自己的儿子和孙子,“东西放在文举的墓里。
他历来心狠手辣,东西到手,他恐怕不会放过你们。”
他在大牢熬了近半年,刑罚受尽也未曾吐露那人的秘密,为的便是自己这一儿一孙的安危。
如今他们被抓住,性命危在旦夕。
他只能舍一个护身符,保他们两条命,“你告诉他,若你们出事,我便是当年那件旧事的人证。”
“还有,”
刘仲靠近牢门,王姨娘挪步过去听他耳语,“当年左家还有一个人跑了,他手里可握着不少证据。”
王姨娘悲痛点头,柔声让他保重身子,“妾身定不负老爷所托,好好照顾小公子长大。”
辛大奎规定的探望时辰已到,狱卒催着马家人离开。
王姨娘依依不舍向刘仲道别,跟在马家几个丫鬟身后,出了大牢,转身走向另一条街巷。
马家的一个丫鬟见她远走,以为她走错路,欲招呼她。
另一个婆子喊住丫鬟,“她好似不是跟我们一块的。”
“那她是谁啊?”
“不认识。”
王姨娘快步离开,直到坐进马车,才敢大口喘气。
马车载着她一路东去,等到了章台巷才停。
“如何了?”
“他说了,东西埋在大公子墓里。”
王姨娘大口喝着茶水,等心绪平静时,继续道:“不过他今日还语焉不详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当年左家还有一个人跑了,他手里可握着不少证据。”
房中众人面面相看,隐约猜出刘仲说的是谁。
当年左大人与夫人带着三个随从在回乡路上被人劫杀,不久后,左家在盛京城的宅子无故起火。
自那之后,左大人的儿子左介消失无踪。
辛大奎吩咐屈全恩带人去彭城挖坟,而后去了刑部放人。
建和帝陪他们做戏几日,每日被年长自己四十余岁的姑姑缠个没完,大呼受不了。
既然刘仲的秘密已到手,马宝璋这个贤侄自然该放。
袁满:“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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