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葵回神,“记住,切不可大张旗鼓,定要做的毫无痕迹,哪怕什么都打探不出来,也不能让人瞧出尾来,知道吗?”
“诺,芷记得了,那芷去了女公子。”
等到如葵赶到梧苍斋时,梧苍斋内外一片死寂。
门口由阿母身边得力的妇人看守着,两人看如葵拔腿就进,一嬷嬷立刻上前拦了下来,行礼后说道:“女公子,夫人吩咐,今日任何人不得擅入。”
如葵看了眼拦在自己面前的妇人,温声说道:“我不为难您,劳烦您向阿母通传一声,我从阿姊那边回来了,之前阿母说了,若是我回来要第一时间找她的。”
两位妇人对视一眼,一位屈膝应承到:“那就劳烦女公子在此稍后,妇现在就去通传。”
如葵立在院外,看着门口只剩一位的妇人,开口问道:“今日这是怎么了?阿母怎么封了整个梧苍斋?”
妇人束身垂,回复说:“回女公子,这,妇不知。”
“梧苍斋现在还有谁和阿母待在一起?”
如葵接着追问道。
“回女公子,这,妇也不知。”
妇人依旧头也未抬,甚至音量都丝毫未变地回答说。
不愧是阿母院子里出来的人啊,如葵上下打量着门口容貌普通,身材却颇为壮实的妇人。
这时,进堂禀告的另一位妇人出来了,冲如葵微微一行礼,“女公子,夫人请您进去。”
一进堂,如葵便见到堂正中直着腰背跪着的阿兄和堂前正座上坐着的殷母。
殷母一手死死把住木质座椅的扶手,另外一只手则抚住自己因气愤而起伏不定的胸口。
如葵脚步顿了顿,没直接进屋,扭头吩咐蔴打盆冰水来,看着蔴飞离去的身影,如葵这才抬步踏进了梧苍斋。
如葵上前向殷母行礼问安后,走到殷母身边,轻轻抚着殷母的背,一边为殷母顺着气,一边出声问道:“这是怎么了?什么事情需要弄的如此严重?”
“你让地上的那个孽障和你说!
我是管不了了,待你阿耶回来了,让你阿耶处置吧!”
殷母一看就是被气狠了,狠话不停顿地往外抛着。
如葵走到自家阿兄面前,端详了片刻阿兄红肿成条状的侧脸,待蔴端着盆冰凉的井水进来后,如葵走上前打湿了自己的绢巾,然后才走到阿兄身边跪下。
如葵抬手拿浸了冰水的绢巾擦了擦大兄脸上被藤条抽得红肿的印字。
应该是疼的吧,但大兄那挺的板直的身子却依然纹丝不动。
“说说吧,阿兄,你做了什么大事,能让阿母连家法都搬出来了?”
如葵手下微微用力摁了摁正在擦拭的伤口。
刚才还如石雕一般的人,好似终于活过来般,“嘶,痛,痛痛痛!
葵娘!”
“现在知道痛了?做下事之前怎么不想想挨罚受伤之后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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