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私闯宫闱、以下犯上都不算罪,那你告诉孤,什么样的勾当才算是罪?”
“如果哪天他通了敌叛了国,是不是还要孤再为他找其他的借口,扪心自问我们东陵是不是哪里薄待了他,才会让他生了通敌叛国的心思?”
谢清月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骤然而至的惊惶,终于让她清醒过来,她脸色又青又白,想转身离开,但没有谢临珩的命令,却又不敢动。
谢临珩没再看她,他眉目冷硬。
将话说得直白,也对她屡次口口声声非宋今砚不嫁的言论忍耐到了巅峰。
“你想嫁宋今砚,孤不拦你,只要母后同意你嫁去宋家,孤即刻给你们赐婚。”
“现在,出去!”
谢清月讷讷咬了咬唇。
谢临珩松了口让她嫁宋家,她却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提嫁与宋家的半个字了。
听到他最后那句话,她一刻没敢再停,福了福身,立刻退出大殿。
谢清月走后,谢临珩拿过折子开始批奏折,当看到一份折子上上奏的金陵之案时,昨日虞听晚那番看似随意、实则提醒的话再次钻进脑海。
他凝了凝眉,将折子放在一边,喊来了墨九。
墨九不明所以,正要问是何吩咐,就听自家殿下说:
“孤记得,上次金陵送来的密信,除了提及了姚家,还提到了段家段奕及其旁系?”
墨九虽有些不解为何突然又提起金陵一案,但他依旧迅速点头,“回殿下,是提及了段家,并且段家还向姚家行了贿。”
谢临珩垂了下眸,直接下令:
“把其他事先放一放,让人着重先查段家之事。”
墨九怕误解了主子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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