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在她被锁链勒伤的脚踝上。
清冷淡漠的黑眸裹上心疼。
正要弯腰,看看她的伤势。
还没动作,就听到她问及宋今砚。
谢临珩嘲讽地扯了扯唇。
转眸看向她,语调讽刺。
“还没从孤的床上下来,就想着其他男人,宁舒,你对你这个前未婚夫,就这般念念不忘?”
虞听晚眼底压不住怨恨。
她抬头看他,眼神中,再无半分前段时间伪装出来的乖顺与温和。
“谢临珩,你到底把他们怎么了?”
男人掩在袖中的指骨蜷紧,手腕上,青筋虬结,眼底冷意如霜雾铺展。
他弯下腰,俯身逼近她。
冷得没有温度的手指,重重掐住她下颌。
蓦地往她一抬,直逼着她眼睛,戾声问:
“虞听晚,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你一次次允诺给孤,你会做孤的太子妃,如今终于到了册封当天,你眼里心里,只剩宋今砚了是吧?”
虞听晚冷冷推开他的手。
眼神不躲不避,话说得再无情不过。
“我早说过了,我不会嫁,这个册封典礼,我也不可能去!”
谢临珩冷笑,“若是孤非要让你去呢?”
她厌弃垂眼,“那你就杀了我,带着一具尸身去。”
“只是——”
她忽而抬起眼皮,迎上他锋利的眼神,话中带着讽意,“册封典礼的流程那么复杂,一个死人,配合不了太子殿下吧?”
谢临珩微眯了眯眼。
半晌,嗓音中才挤出一点冷笑。
冰冷指尖抬起她下颌,冷睨着她,话说得狠戾又疯肆。
“是么?宁舒,那你也听清楚了,妄图和宋今砚双宿双飞?这辈子,你也想都不要想!”
话音落,他松开她下颌。
直起身,眉眼锋锐冷厉。
冷唇扯出一抹凉薄残忍的弧度,指尖轻捻间,眼尾泄出杀意。
偏偏语调轻慢,风轻云淡地像是在随口谈论该怎么碾死几只碍眼的蝼蚁。
“宋今砚身为外臣,却公然蛊惑公主与之私奔,还日日夜夜觊觎孤的太子妃。”
“宁舒,你说,宋今砚和他身后的宋家满门百余人,怎么死法才好?”
虞听晚瞳仁紧,呼吸绷到了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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