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最后一句,皇后冷哼。
“谢家亲手打下的天下,他们虞家说收回就收回?”
“就算本宫与太子母子情分浅薄,说到底,太子仍是本宫的亲生儿子。”
“先不说本宫允不允她虞听晚做本宫的儿媳,就算太子一力保她,也要看泠妃那贱人的女儿有没有这个造化!”
谢清月依旧不放心。
在她看来,连父皇都挡不住皇兄,母后身在后宫,又能有什么法子?
她越不满,对虞听晚的妒忌也越来越浓。
“我就不明白!
怎么一个两个的,全都围着她们母女打转!”
她越说越恨:
“自小到大这么多年,父皇因对泠妃求而不得的执念,冷落母后,疏远儿臣,而今又为了虞听晚,将整个皇宫搅得鸡犬不宁。”
皇后拿着下人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抬眼间,恨意和狠毒尽显。
“清月,母后自有法子,搅得我们半生不得安宁的人,母后不会放过她们,目前皇宫大权在你皇兄手中,你皇兄又被宁舒迷了心窍,暂时不能有太大的动作。”
“就算要动手——”
她话音一顿,冷芒乍泄:“也要在暗处。”
谢清月咬唇不满,不多时就回了自己宫里。
在她离开后,皇后没了喂鸟的心情,甩袖回了正殿。
宝座上,她单手揉着额角,轻闭着眼,眉头微折。
脑海中,透过谢清月那几句‘自小到大’的话,不由自主地浮现这么多年的过往。
她和谢绥,并非是郎情妾意的婚约。
谢绥在很早的时候就心悦司沅,只是司沅被建成帝封为了东陵的皇后,他单相思却求而不得。
后来在一道圣旨和已故的谢家老夫人的逼迫下,谢绥不得已之下和姚家结了亲,娶了她姚琦玉。
谢绥不满意这门婚事,更无法忘记心头挚爱司沅。
所以在婚后,她和谢绥,迟迟未圆房。
直到成婚半年,一次偶然的机会,谢绥微醉,她借机在酒中加了些助兴的东西,这才终于圆了房。
只是事后谢绥更为厌恶她,不仅再也不碰她分毫,甚至还直接搬去了书房住。
幸运的是,她运气好,一次有孕。
生下了谢临珩。
再后来,皇城中传出好消息,皇后司沅有孕,东陵同庆,谢绥借酒浇愁,醉极之时,将她误当成了司沅。
姚琦玉虽然恨,但更想得到夫君的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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