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病情似乎有些加重,方才让人来传,等您午睡醒了,让您过去一趟。”
梦中的那些模糊画面早已成了一片空白。
虞听晚眉头皱紧,压下那股莫名的感觉,轻轻抬眸,接过了岁欢手中的帕子。
“什么时候的事?”
岁欢将帐帘挂起,“半刻钟前,传旨的太监特意交代了,不用喊您起来,等您醒了再去就行。”
虞听晚没什么反应。
若是仔细看,能清楚看到,那被鸦羽长睫覆盖的眼底,浸出一丝冷芒。
她不紧不慢地整理着衣裙,没有半点着急的意思,岁欢在一旁服侍。
见她没什么反应,岁欢不是很确定地问:
“公主,您想什么时候过去?”
虞听晚看向铜镜中的面庞,语气很淡:“现在吧。”
—
昨晚刚下了一场大雪,殿外冷气呼啸。
虞听晚一从内殿出来,一阵冷风便直直往身上钻。
她裹紧斗篷,仰头看了眼没什么温度的太阳,往承华殿走去。
承华殿外值守的太监,见她过来,立刻打开殿门,恭敬地行礼:
“宁舒公主,陛下正在里面等您。”
虞听晚点了点头,踏进殿门。
热意扑面而来,化去了满身的冰寒。
龙床外面,近身服侍皇帝的领太监对着虞听晚行礼后,静静站在一旁。
宽大床榻上,中年皇帝虚弱地躺在床上,脸上病色明显。
见虞听晚过来,他招了招手。
示意她上前。
虞听晚往前走了几步,立在榻前。
谢绥坐起身,目光在虞听晚脸上停留了许久。
“自从朕病榻缠身,算起来,有小半年没有见宁舒了。”
他感慨道。
虞听晚静静由着他打量,没有说话。
接着,他话音一转,变成了:
“宁舒长大了,和你母亲年轻时,长相越相似了。”
虞听晚眼眸微动,同病中的天子对视。
“既然想念,陛下何不宣母亲出来?”
她声音很平静,听不出其他的情绪。
谢绥静默片刻。
摆了摆手,“朕身体还没好,你母亲身子弱,会将病气传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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