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还得继续。”
高仲搭在脉上:“这毒性极烈,若是不趁早排出去,日后沈姑娘会经常头疼。”
一碗碗喝,一次次吐,
沈月感觉嗓子跟火烧一般,无力的依靠在朱谨怀中机械地喝着牛乳,许是吐得多了,仅仅是喝了几口,她便忍不住弯腰对着痰盂干呕,
身体随着呕吐痉挛,眼泪一串串往下落,浑身上下无一不疼。
她感觉扶住肩头的手收紧了些,隐忍克制的低哑嗓音在耳边轻哄:“阿月再忍忍,忍忍便过去了”
唇边秽物刚被擦去,眼前又出现一碗牛乳,沈月下意识躲闪,
腰身被搂住,她感觉朱谨下颌撑在肩头,他凑在耳边低语,灼热的呼吸洒在颈间有些痒,
“乖一些阿月,再喝一碗”
在朱谨的低声诱哄中,沈月不知道喝了多少碗,
记忆最后,她只依稀记得朱谨端给她的是一碗苦涩到让人头皮麻的汤药,
再次醒来已经是深夜,胸前闷疼的喘不上气,
沈月睁眼望着床顶,青色帷幔绣着银色暗纹,周围无孔不入的沉香气息将她包裹。
捂着胸口坐靠在床头,她眸色一寸寸冰冷,
这次是她大意了,只想着和沈毓婉个人的争斗,却忘了将朝中局势算计进来,
雪灾祭祖一事已经将朱谨争夺帝位的心思摊到台面上,
这才有太后借着沈毓婉在摄政王府失去皇嗣这一举动,为的就是站在道德至高处给朱谨扣上狼子野心,乱臣贼子的帽子。
她万万没想到沈毓婉竟然会用一个上位的机会换杀自己!
今日若不是她运气好,这会儿恐怕已经变成失足摔死的尸体了!
再换个角度想,沈毓婉能算计到自己会出门找她,何尝不是一种警醒!
“醒了?”
沉稳的脚步声停在身畔,沈月偏过头,朱谨半蹲在脚踏旁,凤眸闪烁着柔色:“可要用些粥?”
“还不饿,我的丫鬟呢?”
“受了些伤,在偏房。”
朱谨淡声道,看着她紧拧的秀眉,索性盘腿坐下:“在想什么?”
“沈毓婉今日究竟是怎么回事?”
沈月拨弄着被面上的流苏:“今天那丫鬟又如何了?”
“你那个长姐在院中撞上林墨海滑胎了,如今林墨海被抓进天牢,由太子亲自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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