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的眼球急膨胀,中间的瞳孔却在瞬间收缩,似乎是对后土胆敢违抗他而震惊。
大眼珠子越是生气,幽都的几位神祗就越是坚定。
天道会生气?呵,匪夷所思。
现在就算是有人告诉他们,上帝是个女孩,都不会有天上大眼珠子居然会作震惊状让人惊讶。
“轰隆隆”
的雷声不绝于耳,两界山的峰峦也在颤抖下不停的抖落着山石,山上的生灵无论是修者还是虫豸、野兽,此刻都在雷光与天威之下众生平等,无一生还。
可是就算祂是天道,也不是说可以完全随心所欲,规则就像是一把枷锁,被祂用来治理天下,同时也被天下反制,用来约束天道。
后土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不论是谁,人类、妖兽、野兽、包括未曾拥有智慧的生命,困居在北海之下,山海界异兽,都好似听到这一股从内心深处出的宏愿。
又稍作等待了半个时辰,给麾下儿郎用完餐食,休息好了之后,帝辛这才叫来各位将校,下达着新一轮的突击任务。
只是在突围方向上,恶来指着冀州疑惑的问道:“大王,冀州虽然有太师带领的三万王师驻扎,但是北疆那位不在,姜子牙这些乱臣贼子动机未明,我等是否应该更慎重才是?万一……”
自己的这个大王还是太过于高傲了,总觉得自己的勇武天下无敌,所以不论是什么阴谋诡计,阴险伎俩,都可以以力破之。
这是惯性思维,就和普通人习惯用经验去处理事情,而非每次遇到问题都想着新思路一样,经常习惯性的用经验去作战,肯定会被人摸到脾性,然后有针对性的给出作战思路,以达到出其不意。
“陛下,可需要贫道出手?”
恶来翻了个白眼:‘是是是,你没小瞧,先前喊你不要进谷,明知道里面有埋伏,还想着邦国之交的那套诸侯战礼,不吃一次教训,你还真以为姬昌迂腐到生死之间还会恪守战礼吗?’
再次被魏贲赤膊上阵,带着敢死之士堵回包围圈,帝辛郁闷的往嘴里狂灌凉水,自己也算是打了对面一个出其不意,结果就这么在后土建立轮回的那一刻打断葬送。
“这老不死的姬昌,不是只带了小几万人吗?为何能让这包围圈一环扣着一环,环环相扣,还能像是知道寡人如何想的一样,每次都堵在我们突围的必经之路上。”
是啊,太师在冀州,只要有太师在,孟稷和周国又如何?
至于为什么对太师充满信心?
老君掐指一算,立刻大惊失色的惊呼起来:“孽障,祂是疯了不成?东域诸侯国数百,东夷人口近百万,他怎么敢如此丧心病狂?”
“大王莫要小看了姬昌,周国也是连年征战的强国,姬昌更是数次力挽狂澜,带着周国勇士北击义渠、犬戎,收服西域无数邦国,经验老道,战阵灵活应变,除了身份是主君以外,率军作战的能力不比太颠、南宫适这些大将差多少。”
找不到正主的规则之力暴怒的泄着情绪,天庭之上先是狂风大作,紧接着便是雷霆咆哮,天火来袭。
昊天上帝听到老君的怒吼,心中也觉得十分的不妙,沉声问道:“生了何事?”
“你好好听听,后土神宣布轮回建立的时候,众生们的情绪是怎样的?他们是开心还是难过?是支持还是反对?”
朝歌王师甲骑没有因为战损过半而生太大规模的溃散,紧紧跟在那个威武雄壮的男人身后,不停的左突右冲,想要将四周连绵不断的周国军阵冲破,寻得战场反败为胜的契机。
“羊入虎口?寡人不是羊,他姜子牙也好,姬昌也罢,也不是什么猛虎。”
“该死,早不建,晚不建,我刀都架在了那魏贲小儿脖子上了,结果全军下马,跪伏轮回?”
“???”
气息、因果、神性、神职,所有的一切都好像被其他存在抹除一样。
听到太师的名号,恶来与众将校心中安定了下来。
六道轮回已经越的稳固,直到朦胧的昏黄大门彻底落成凝实,天道也没能完全出手。
后土霸气的与天道叫板的样子,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他怎么敢?
可当他们真的看到天道除了无能狂怒,影响不了他们分毫,就连不死神木都开始慢慢的重新恢复弯曲的枝干,重新撑起结界的时候,少司命艰难咽了一口唾沫,忍住强行哆哆嗦嗦的状态,对着身边的大姐急忙问道。
可就在他不断的催着三昧真火,借助八卦炉淬炼之时,心中突然有着一抹令他胸闷难受的感觉。
开玩笑,闻太师纵横天下六十载,从无败绩!
这一次人族和昊天那個“二五仔”
学精了,几方势力互相配合,让他这口气完全撒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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