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程咬金和王伯当带着大娘,到野外酒肆歇息,门外蹲着一队官差新抓的壮丁,唉声叹气,叫苦连天。
可酒肆里人人照旧饮酒聊天,视若无睹。
程咬金坐在酒肆外的院里桌边,越听越来气,几海碗酒下肚后,也不知是酒壮人胆,还是积怨已久,他一拍桌,跳起来嚷道,“狗娘养的!
外面那么多人哭嚎,吵得爷爷我心情都没了!
这里那么多家伙,一个个都聋了么?!”
当时正好晌午,他这声音又贼大,把周围知了的鸣叫声都盖下去了。
院里二十几人,人人回头瞟了他一眼,面上神色复杂,又都转头装作啥也没看见。
有人想,这哥们,路见不平一声吼,是条汉子!
我就不敢。
有人想,神经病。
官府抓丁是常有的事,天天有,月月有,与你何干?有人想,这家伙,嫌命长吧?官差就在店里,他敢放肆,等下连他一起抓了,治他个妨害公干的罪名,就地正法!
王伯当吓了一跳,抬头望着程咬金,低声道,“哥,好汉不吃眼前亏,别管。”
大娘也劝道,“阿牛!
周围人多,别生事!”
程咬金借着酒劲,继续抽疯道,“爷爷我躲了好几年了,今个儿不忍了,就要管上一管!”
说着,他跳起来抓起身旁的大斧,不待别人反应,腾腾腾地冲到门外。
然后,他挥起大斧,喀嚓一声,将栓住众人的麻绳斩断。
这些壮丁不知出了什么事,被他这手吓住了,一齐闭嘴。
程咬金望着他们,大咧咧地道,“你们,快跑吧!
这里有爷爷我呢!”
壮丁们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其中有机灵的,猛地起身。
周围人反应过来,也都跟着起身。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这伙人冲程咬金点头致谢,然后一齐撒开腿,向旁边树丛里钻去,转眼间就没影了。
程咬金望着这伙壮丁远去的身影,嘴角浮上一丝笑意。
自从几年前劫了皇纲,他和尤俊达这兄弟就四处躲藏,被缉拿的官差追着跑。
偌大个天下,似乎没有他的容身之地。
如今,他在瓦岗山上安家了,硬气了,才敢出手打抱不平。
然而,他还在陶醉中,背后忽地传来一声大喝,“何人放肆,竟敢私放丁员,妨害公干?!”
程咬金回头,只见酒肆里大摇大摆地走出一名汉子,一身官差服色。
在他身后,兵卒们如同过江之鲫,接二连三地涌出来,竟有三四十名,转眼就把程咬金围了起来。
这些人刚才进来了酒肆歇息,难怪院里的人没瞧见。
这时,人人交换眼色,有人幸灾乐祸的想,白痴,看你捅的马蜂窝!
程咬金瞪着官差,大咧咧地道,“放就放了!
正是爷爷我干的,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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