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去算去,朝中只有宇文家的三公子,当朝丞相宇文化及的亲弟弟宇文士及配得上女儿。
那年,宇文士及年方二十五,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听说此人饱读诗书,满腹经纶,才学居宇文家三兄弟之冠。
若不是如此人才,又是出身豪门,哪里配得起她这金枝玉叶的女儿。
可是,女儿大概是被自己和皇上自小教惯坏了,性子十分任性。
也不知道这娃儿想什么,自从前月用膳时,她提过出嫁一事,女儿就闷闷不乐,一脸的抗拒,也不知道同宇文家有什么仇怨。
后来更是同她吵过数次,扬言死都不嫁。
非要她嫁,只能收她的尸骨云云。
闹得母女俩不欢而散,心里至今有芥蒂。
现代人说,女人的把戏无非一哭二闹三上吊。
这不,今天还真上吊了。
萧王后盯着女儿的俏脸,望了一阵,现女儿的眼珠转了一下,便沉声道,“既然醒了,怎么不起?”
这时,郡主睁开眼来,望着母亲笑道,“儿臣刚醒,参见母后。”
萧王后哼了一声,道,“你不嫁就不嫁,演这戏做什么?”
郡主望着母亲,一脸无辜道,“母后何出此言,儿臣不明白,只是心里难受得慌,不知怎的就干了傻事。”
萧王后盯着女儿,心想,你就演吧!
我是你娘,难道还不知道你这点小心思么?她是不懂,为什么好端端的婚事,女儿就是不嫁。
或许,不该让女儿看那些佛经,乌七八糟的东西,乱了心神。
好端端的女孩儿家,去读什么秃头和尚才念的佛经,真是莫名其妙!
可惜,她后悔晚了,女儿已经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心思,不是当年那个追着她后面转的乖宝宝了。
如今就算令人把佛经烧了,恐怕女儿又会演一出上吊戏。
这次幸好救起,下次就不知道了。
她不敢去想下次,只得轻叹一声。
唉,随他去吧。
反正,郡主多的是。
此女不嫁,还有别的郡主嫁给宇文家嘛。
作为母亲,她可不愿眼睁睁看着女儿死在面前。
于是,母女俩一番寒暄后,萧王后就从千秋殿退了出来。
母后一走,长郡主就从口里吐出一枚药丸,信手扔到床前的痰盂里。
这是她花了好大力气从民间搜罗到的秘药,据说有一个时辰内假死的功效。
刚才她用了,感觉药效也不怎么样。
或许瞒过了别人,可是母后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把戏。
果真是知女莫如母,自己这以死相逼的把戏是瞒不过母后的。
那么,如果母后还要她嫁宇文家,她是否应该真的死上一回呢?她也不知道,说不清。
反正,自从几年前她开始了解佛法后,对世间的男女之事,就没有多少兴趣了。
如果要她委身于一个连长相都不知道的男人,为他生儿育女,不管母后把那人说得多好,她都宁愿去死!
反正人死,也不过一次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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