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一天她对你说出谢谢,你真是个好人之类的话,那你就真的离死不远了。”
夏诺雅和黛朵对视一眼,心里的善意荡然无存。
如果说每天都要涩涩的未来还勉强属于正常人范畴,只是欲望有点太过旺盛,那简泽就是一个行走的因果律武器,更加符合教廷对魔女恐怖之处的渲染。
她要是想杀一个人,不就可以只用一句话就搞定了?哪还用得着什么武器去暗杀,扮成娇嫩的卖花女,在贵人面前跌倒被绅士扶起,一句谢谢就是秒杀。
自己的朋友背负这样的诅咒,薇拉也很苦恼,但她确实没什么解决的办法,就算做朋友,每次见面都还是有些距离感,要故意做出贬低嘲弄乃至伤害简泽的举动。
固然没什么灾难可以降临到薇拉头上,但要是旁边那条河个大水什么的也够叫人头疼的了。
自然灾害并不是妒忌独有的反馈,莫名其妙有条蜈蚣跑到自己的鞋子里,吃饭吃出长长的蟑螂须,一口苹果咬下去现断了半截的虫子,走路一脚踢到石头指甲盖都翻开……
总之薇拉都亲眼见过这些倒霉蛋的表情,经验相当惨痛,这样看似很恶心但又不是那么严重的小事,不断生也足够摧毁一个正常人的心理防线。
基于这种因果律一样的被动灾难光环,薇拉甚至考虑过简泽能不能靠自己摧毁教廷。
遗憾的是这种影响建立在好感这个概念上,教廷不会对魔女好,魔女也无法喜欢教廷,这招行不通。
“总之跟简泽相处,时刻记得收起自己的好心,哪怕你跟她聊天聊的很开心,也要猝不及防忽然扇她一耳光,这样才能避免噩运缠身。
不然真的会死,谁都救不了你。”
反复交代完重要事项,薇拉这才起身走向门口,抓住简泽那乱蓬蓬的头就往浴室里拖,动作相当粗暴,简泽直接就被门槛绊倒了,全程拖行。
就算知道这是好友防止噩运的方法,身体上的疼痛还是没法避免的,简泽忍不住叫疼,一样东西就立刻塞进了她的嘴里——薇拉把自己的袜子脱了,手边没有合适的工具,也只有这样才能让这家伙安分点。
反正她又不会在意,或者说本来就很喜欢被粗暴的对待,这点从被堵上嘴巴以后,简泽那开始急促起来的呼吸和泛红的脸颊可以证明。
没错,就是这样的感觉,对待一坨垃圾的嫌弃目光,粗暴无情的处理方式,不要怜惜我,不要在意我,大胆地橄榄我,薇拉她真是太酷了!
简泽又怎么能不喜欢这样的好友呢?总是能完美戳中自己的好球区。
她们两个这配合,简直都能叫做臭味相投的天作之合了。
黛朵目送着这两个人离开,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结束这顿饭,不出意外的话椅子上肯定都是水迹,腿已经抖的像是得了癫痫。
这感觉太糟糕了,强烈的愉悦感在后背上游走,简直叫人害怕。
爽死了这三个字不再是某种夸张的惊叹,原来世界上还真有这样的事情。
“对了,晚上我要检查。”
本来已经走过去的薇拉又回头过来,微笑着叮嘱了一句。
黛朵的脸庞瞬间僵硬得如同死去。
衣物随意地散落在浴池旁边,流水潺潺雾气氤氲,魔女与魔女久违的坦诚相对。
薇拉抄起浸透的毛巾给简泽搓背,用力级别大概约等于给野猪除鬃毛,每一下都能让简泽忍不住往前倾,但这种感觉确实会让她爽到,轻轻开口吐出令人迷惑的呢喃。
过于蓬松的长入水之后就不再那么曲卷,薇拉用手帮简泽捋直。
简泽并非天生的自然卷,她只是不太擅长照顾自己,旅途又没有那么多空闲和机会去打理,时间一长自然就开始炸毛了。
“薇拉你是不是已经死过一次了?”
简泽仰头看着天花板。
“嗯。”
薇拉点点头。
这是个很简单的推论,因为以前的薇拉是完全独居的,只有简泽一个朋友会偶尔到访,所以古堡里才会有多余的东西,那都是给简泽准备的。
而现在古堡里忽然多了两个不认识的人,这不是薇拉以前的作风,唯一的解释就是薇拉死过一次,她的意识和杀死她的人融合,人格上有了新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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