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教皇国军队里的机密,通常只有一定地位以上的军官才可能知道,也是因为这种紧张的备战状态,很多骑士王都已经回国报到,或者留守自己的辖区,没有时间来应付魔女。
“你……真的是那个枫糖么?”
犹豫了片刻,可畏轻声问。
魔女是不会知道这些的,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魔女就是枫糖本人。
可这怎么可能呢?难道枫糖被魔女诱惑了,现在只是个傀儡,而真正的魔女仍然躲在暗处?
“是我,但我更喜欢你叫我薇拉,这就是我现在的名字。”
薇拉淡淡地笑笑。
“你背叛了教廷,投靠魔女。”
“别说的那么难听,我只是抛弃了教廷……或者说教廷会抛弃我,所以我只能这么做。”
薇拉蹲下来,和可畏平视,“你们这些大人物是不会懂的,我的十年寒窗怎么会是三代帝王的对手?你可以是骑士王,而我只能是个参谋,努力并不会有回报。”
她捏了捏可畏的脸,笑的像个看见了糖果的孩子。
“所以根本没有什么背叛,只是我愿意选择这条路,当下的生活在我看来比过去要好太多了,即使代价是要与教廷为敌,我也在所不惜,就算在最后可能迎来破灭的结局,我也心甘情愿,只有这样我才算是真正为自己活着。”
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眼底里不自觉地流淌过一丝哀怨。
以前她是把成为骑士王当做自己唯一目标的,还有一张藏起来的计划书,上面写了很多当上骑士王之后要做的事。
彼时她也是认真向上的一员,相信努力就能掌握命运,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
可后来她却在赛场上,被大人物们推举出来的甲胄骑士夺去了桂冠。
竞争骑士王失败之后的很多个夜晚,她都会蜷缩在冰冷的硬板床上自我怀疑自我否定,不知道自己人生到底还有什么价值,翻来覆去地难以入眠。
如今她才明白过来,也许自己本就是为了成为魔女而生的,仿佛有命运之类的东西把她推到了这一步,开始释放多年来被压抑隐藏起来的自我,对喜欢的东西为所欲为,想要什么,就一定会把它握在手中。
教廷又怎样?骑士王又怎样?魔女就是想要组建会让自己开心的蕾丝白裙少女团,躺在柔软的大腿上听娇柔的声音给自己讲故事,这么烂俗至极的生活追求有错么?
可畏知道自己没法再和魔女沟通下去了,彼此本就不是一路的人,没必要想着劝说什么的。
她努力抬起头,眼神略过薇拉看见了房间里的一角,黛朵努力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用手臂挡住了已经哭到泛红肿胀的眼睛。
想来那段时间真就如噩梦一样悲惨吧?被魔女侵犯什么的,世界上没有比这更糟糕的境遇了。
可畏真想做点什么,想要冲过去,想把妹妹抱在怀里好好安慰,但现在她什么都做不到。
她这个人,总是一直只想着自己,只有真的遇到什么事了,才会想起原来她并非独自一人。
“你真的会履行自己的诺言吗?”
可畏低着头,垂下来的额挡住了眼睛,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手指无力地攥成拳。
“我是坏人,但不是恶人。”
薇拉说。
“这有什么区别?”
“区别很大,坏人是为了自己的目的去做他人看起来是恶的事,有明确的想法和目标。
而恶人纯粹是想到就那么做了,一时兴起杀个人抢个劫什么的。
作为坏人,我对漂亮的女孩们可是很仁慈的。”
薇拉轻轻挑起可畏的下颌,让她抬头看着自己。
锐气尽失放弃挣扎以后,骑士王小姐就流露出了属于自己的那份柔弱,穿上甲胄就是令人恐惧的战争兵器,但本质内在还是十九岁的年轻女孩,面对魔女这种老成精的坏人,委实没什么抵抗力,很容易就被攻破了心理的防线。
仁慈么?如果侵犯和鞭笞也叫做仁慈,那杀人都该叫做是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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