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么时候了?还跳舞?可畏搞不清楚这个动作到底有什么含义,她只想冷笑,她觉得这是魔女对她低头了,也许是想仗着自己的美貌,看能不能色诱她。
但是很遗憾,为了登上炽天铁骑,每一个甲胄骑士都有坚不可摧的钢铁意志,他们中甚至有人可以只用一天时间就戒掉毒瘾,魔女也别想引诱她堕入深渊!
银雀一直都都没有进入战斗状态,仿佛这剑拔弩张的对峙与黛朵无关。
她是智将,也是刺客,刺客往往只会打出一击,但一击就是致命的,她会在日珥与魔女的对抗中寻找最佳的出手机会。
可魔女的那个手势引起了黛朵的不安,她从那双鸽血宝石般的红瞳里看到了炽天铁骑的倒影,那眼睛简直明亮如映照大千世界的镜子,映出冰河解冻,映出池上繁樱,映出大海落日,仿佛世间的一切美好都尽在眼前。
这种古怪的感觉并非第一次遇到,那是对世间既定法则的修改,什么物理什么化学什么天文都无法诠释的东西,那是人们已经掌握的最强力量,是某种能逆转因果的律法。
“我的传说,自此开幕!”
薇拉一字一顿,绯色唇瓣呓语的,像是某种神秘的魔咒。
她身上原本只有右臂上的一小块装甲,但随着那句咒语般的话说出,躺在废墟堆里的无数装甲碎片就自行飞了出来,每一片都弥散着尘白的光。
它们像是蒙受到某种召唤,旋转着飞向薇拉,找到自己本应该存在的位置,几秒钟的时间里,一架全新的炽天铁骑就那么自行复原,装载在魔女的身上。
光从每一缕树叶间的缝隙中照下来,光柱中细小的灰尘翻滚,黄金的六翼从那架炽天铁骑身后舒开时连空气都在震动,凋落的飞羽旋转着将阳光切成了碎片,那圣洁的光是那么炫目,就算隔着面罩,日珥和银雀也不约而同地用手臂遮挡,以免刺伤了眼睛。
“炽天使语令!”
黛朵终于明白薇拉说的那句话是什么了,那是一个律法,属于炽天铁骑的最高律法,也是炽天铁骑最大的秘密。
炽天铁骑可以被改装也可以被修复,这就是人们将它认知为影金属制造出的特殊机械的原因。
但唯有骑士王们知道,炽天铁骑还可以进化,负责操控它的甲胄骑士只要与自己的炽天铁骑相性达到了一定地步,那它就能进化成炽天使,黄金六翼,光彩逆流。
这是昙花一现的炽天使之力,在炽天使状态下的装甲可以挥强的性能,但使用这个律法就会让炽天铁骑彻底报废,就算是影金属也救不回来,装甲将无可逆转地在几分钟后化为齑粉,仿佛燃尽了一切。
每个甲胄骑士都只会拥有一架炽天铁骑,这是为他们的身材量身打造的,炽天铁骑就像骑士的孩子,宝剑,和玩伴,没人愿意放弃。
薇拉却没有这种感觉,她已经与过去诀别,枫糖只是个成为历史的代号,甲胄于她而言也不再是自己唯一的宝贝,消失了也没什么好可惜的。
炽天使语令仅在骑士王们之间流传,作为最后的底牌,可畏也会用,但想来这世界上也很少有人能把骑士王逼到这个地步,所以它永远都会是个秘密。
可这个魔女是怎么知道的?
背负罪孽的魔女就像美貌的恶魔,可恶魔现在却长出了天使的羽翼,这对教廷来说简直是莫大的讽刺,如果这一幕让人看到,信仰都会受到动摇。
“你是……枫糖么?”
可畏的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
尽管已经升格成炽天使,装甲的外观仍然保留着枫糖的标志,胸甲上有一枚红色的枫叶,武装边缘也都做成了枫叶片一样锐利的切角。
“你这样的大人物居然还能记得我。”
薇拉笑了笑,还是那么美的笑容,只不过满是嘲弄,“真荣幸。”
“我记得每一个跟我当过对手的人。”
可畏说。
虽然是个有些心理变态的暴力女,但可畏真的记得自己所有的对手,甚至知道她们的名字,唯有这样才能反复回忆起每一个死亡绽放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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