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拉从置物架上取下一罐种子,她这里搜集有奔狼岭所有植物的种子库存,甚至连东方和南方特有的植物也有储备,屋子里也准备了很多花盆,用以在必要的时刻随手种植。
一颗种子经过她的手指触碰,新绿显现的全能就已经被施加上去,她把种子塞进花盆里,几次呼吸之后土色的东西从里面钻了出来一个小尖,薇拉带上了厚实的工作手套,徒手将它挖出来。
那是一根山药,来自东方的植物,据说被当做药膳使用,刚刚长出来的个头也不大,土黄色的表皮像是生铁锈蚀后的痕迹,带着黑色的圆点和藤须。
夏诺雅不知道薇拉是想干什么,肯定不是好事就对了,因为她挖那玩意的时候在轻轻地哼着歌,还会看自己一眼,脸上的笑意就愈灿烂,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薇拉从厨房里取来了一个碗,把整根小山药都丢进去捣碎,白色的黏液混合着灰黄的表皮,还有一些泥土,浓稠的像是一碗奶油蘑菇汤。
该不会是要让自己把那东西喝掉吧?夏诺雅觉得这真是令人作呕的恶趣味,看起来简直就像是……
手套在碗里沾了沾,薇拉开始往夏诺雅的脸上抹山药汁,因为自己的能力就是与植物有关,她熟知各种植物能够挥什么样的作用。
夏诺雅是生在马斯顿周围的人,虽然自诩会做东方的菜式,却还不知道这东西具体是干嘛的。
粘稠的汁液在夏诺雅的脸上画了一个小乌龟,一开始夏诺雅只是觉得这个东西冰冰凉凉,没什么特别的,可薇拉涂完之后还在她脸上揉了揉,立刻就开始不对劲了。
一点点的瘙痒感开始往外冒,没几秒钟就连成一片,肌肤泛起异样的嫣红,像是有成百上千只跳蚤在那里蹦跶,夏诺雅表情扭曲的像是在做鬼脸。
“还没有结束哦。”
惩罚继续往其他的地方游动,脖颈,腋下,后背,大腿,脚丫,每个地方都没有被放过,就算有衣物的遮挡,薇拉也会伸进去好把山药汁涂抹上去。
每次涂完她都会轻轻的挠几下,那个动作就像某种该死的魔咒,被抹过的地方立刻就开始奇痒难忍,比用羽毛丝撩骚还要难忍上一百倍,简直就像在盛夏的时候什么都不穿地跑到荒郊野外喂蚊子。
该死该死该死!
浑身都痒的不行,夏诺雅从来没想过身上痒会是这么可怕的事情,她敏感的地方痒让她想笑,可浑身都是那种感觉就只有恐惧了,笑到一半就又会害怕的哭出来。
她好想去挠一挠,哪怕一下都行,可她根本就动不了,这份难受比刀割鞭打还可怕,她拼命地扭动身体让皮肤能够和衣物摩擦,就算只是一瞬间也会好受一点,可马上更多的瘙痒就又涌了上来。
这是什么奇怪的刑罚啊?她从来没有听说过!
有人说幸福就是你觉得后背痒的时候有人帮你挠一下,可她现在浑身都痒的受不了,别说是挠,这会儿要是有个人来她宁可让那人帮她剥一层皮!
“很舒服吧?这可是难得的体验哦。”
薇拉对着夏诺雅的耳朵轻声说。
那哪是说话,根本就是在吹气,让人一阵恶寒,夏诺雅觉得似乎更痒了。
“这还只是第一步呢,接下来我们可以……泡个澡。”
更多的种子被放进了花盆里,一根接一根地生长出来,夏诺雅觉得那些东西就好像是从自己胸膛里长出来的,现在已经不是身体痒的叫人恐惧了,就连五脏六腑也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上面爬来爬去。
如果真的被丢进那种植物汁液的池子里会死的!
会痒死的!
她拼命摇头,出呜呜的声音,如果能说话,那肯定是嘶声的哀求,可薇拉就是不让她说话,也不想听她求饶,如果道歉有用的话,那不是人人都可以在犯下错误之后,用一句对不起来逃避?
这次用来搅拌山药的已经不是碗了,是一个木桶,成堆的山药被倒进去,石杵搅拌起来底部被完全湿润,汁液弥漫。
这样的体力活对薇拉来说也有点费力了,但她搅的一身是劲,没有什么比自己亲手做这些更快乐的事了,黏糊的汁液飞溅声如同利刃,在夏诺雅的心尖上留下恐惧的烙印。
木桶里的山药汁越来越多,已经没过了一半,夏诺雅彻底绝望了,只能无助地啼哭,她连求救的声音都不出来。
可就算能喊救命,又有谁能来救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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