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见他。
沈景言看着那扇紧关着着的门,眼底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淡淡道,“不见的话,我就走了。”
宫星辰在洗手间里哭成了泪人,等她下定决心开门时,沈景言真的走了。
宫恒将她搂在怀中,安慰道,“所有的一切都会过去。”
宫星辰哭着摇头,“不会过去,只能结束,只能消失,毁灭。”
……
一年后。
沈景言家的门铃被按响,他开门,看着门外抱着一大束白玫瑰的跑腿,有些愣。
“你好,是沈先生吗?”
沈景言点头,“我是。”
跑腿将白玫瑰递给他,“这是一位姓宫的小姐半年前给您定的花,还有这封信和戒指,我们按照时间给你送来。”
沈景言浑身都僵硬住了,颤抖着接过花束,“谢谢。”
又道,“她还说了什么吗?”
跑腿摇了摇头,“那时候她被送到医院了,很虚弱,说不出什么话。”
沈景言捧着花,刚关上门,整个人便不受控制地顺着玄关滑了下去。
难以言述的悲伤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戒指盒和信掉在地上,戒指盒打开,里面是一枚纯银的的刻着月亮装饰的戒指。
信封的字迹很清秀,但是可能写字的人已经没什么力气了,所以有些抖动。
——如果你不想看的话,那就扔掉它,我只想你能平安快乐。
“沈景言,我做了一个好长的梦,梦里,你原谅我了,我们一起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我们还有个女儿,你爸爸给取的名字,叫沈似锦,你看见了一定想笑吧,觉得我不清醒,做这样的梦,但是景言,我宁可永远不醒来,永远活在那场梦里,跟你一起,一直幸福快乐,可是偏偏我醒了。
我想见你,可是我又不敢见你,我怕你跟梦里不一样,梦里的沈景言,爱我,疼我,我怕你只会冷冰冰地看着我,我受不了你那样的眼神,那天真的很抱歉,打扰到了你。
我知道我快撑不下去了,最近,我总是梦到你,我好难过,好后悔,但是都已经没有意义了。
我知道我不该打扰你的生活。
但是景言,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真的很爱你。
如果你打开了这封信,看见了我写给你的话,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沈景言,我救过你,你欠我的那条命,能不能跟你抵一束红玫瑰。
算算时间,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海城应该快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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