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言想将宫星辰推开,手刚碰到她肩膀,现她穿得很薄,身上烫得厉害。
强忍住心软,想要拉开她的手。
宫星辰开始意识不清地哭道,“景言哥哥,不要推开我,我的手好痛,快要断掉了”
我的心也好痛,快要碎掉了。
为什么,为什么喜欢一个人会这么难过。
这就是报应吗?
宫星辰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她牵着沈景言的手,走在古镇的长街上。
没有别人,只有他们。
沈景言在漫天盛开的绚烂烟火中将她拥入怀中。
古镇长街,烟火为证。
闻着叫她心安的淡淡白松香,怎么也不肯醒来。
好像过了很久,耳边传来机器刺耳的滴滴声。
缓缓睁开眼,强烈的白光刺得瞳孔微缩。
“医生医生,人醒了!”
耳边传来余落着急的呼喊声,“宫星辰,你怎么样了,有哪里不舒服吗?你吓死我了”
宫星辰张了张嘴,声音嘶哑,“沈景言呢”
余落闻言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宫星辰感觉鼻尖还满是沈景言身上的味道,吃力地转过身,才现她那只没受伤的手紧紧拽着沈景言的外套。
“你躺了两天了,沈景言送你来的医院,然后打电话给我,你烧的很重,但是一直拽着他的衣服不肯放开,他就把衣服脱掉了,然后管自己走了。”
宫星辰紧紧攥着手中的外套,心中的悲伤加上身体的不适,整个人胃中翻滚起来,趴到了床边对着垃圾桶便吐了出来。
医生连忙跑了进来,无奈地对余落道,“病人刚醒,不要刺激她的情绪。”
余落看着宫星辰这副鬼样子,心中又是生气又是难过,“你爸爸给你打了电话问你怎么没去上班,我跟他说你烧了,他前天昨天都过来看了,你一直没醒,他可能晚上还会来。”
宫星辰干呕了半天,才缓过神来,将早已没有温度的外套紧紧抱在怀里,失神地看向窗外。
余落在边上继续跟她说话,她一点都没有听进去。
讲了半天安慰的话,现宫星辰看着窗外呆,根本就没听,余落扶着额,长叹了一口气,“挂了两天营养液,饿了吧?”
宫星辰缓缓摇了摇头,她现在喉咙口都是苦的,根本没有一点胃口。
“那也得吃点东西,我叫人给你煮碗粥吧。”
余落拿起手机给家里的阿姨消息,“煮你最爱喝的皮蛋瘦肉粥,再熬点鸡汤给你补补。”
“不要。”
宫星辰轻声开口,“我不饿,不想吃。”
余落没有理她,管自己把消息了过去,并嘱咐阿姨鸡汤要炖咸的,宫星辰不爱喝甜的,“你多大了,玩绝食这一套呢?爱吃不吃,谁心疼你呀。”
宫星辰没有表情地低下头,心里却满是伤心落寞。
晚一些粥和鸡汤送到时,宫恒也到了,脱了一身沾着寒气的大衣,眼里满是担忧。
余落正哄小孩似的喂着宫星辰喝粥呢,“啊------张嘴,对了真棒,我们星辰真乖,再吃一口宫叔叔,你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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