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场宴会下来,宫星辰都心不在焉。
余落也不指望她了,硬着头皮自己去应酬,幸亏还有靠谱的沈景言在。
宫星辰坐在角落放空着自己的脑子,无意中抬起头现沈景言端着酒杯跟别人相谈的模样。
并不算是谈笑风生,但举止有礼,言语有度,与宫星辰记忆中那个木讷的沈景言一点都不一样。
沈景言长大了。
宫星辰欣慰地想着,看着他那沉静如水的眼神,孤傲矜贵的气质,如山间清泉,夏夜微风,雪霁天明。
他们都已经长大了,从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孩,成长为了都能各自独当一面的大人。
宫星辰想起读书时沈景言坐在自己身边,认真为自己讲题的模样,课本中有他端正秀气的笔记,课桌上有他为自己打的水,分班晚自习结束下雨了,他会拿着雨伞站在门口等她
还有好多好多,回忆不清的点点滴滴。
隔着十几米的距离之外,沈景言似乎感觉到了她目不转睛的眼神,回过头对着她浅浅一笑。
宫星辰觉得,像是有羽毛拂过胸口,又软又痒。
忽然,宫星辰警觉地现,容清音端着酒杯朝沈景言去了,宫星辰忙站起身要过去守家。
这是边上一个没什么眼力见的男人非端着酒杯过来要跟宫星辰喝,“这位小姐好面生,不是古镇本地的吧,相逢即使有缘,不如交个朋友。”
“不好意思。”
宫星辰尽量忍耐着,扯着嘴角笑道,“我不喝酒。”
“那真的是太可惜了,这样吧,我们以茶代酒,交个朋友。”
这人脸皮厚得紧,“敢问小姐芳名?”
“宫星辰。”
宫星辰眼看着容清音已经和沈景言交谈起来,当下男人递过来的茶都推开了,“不好意思,你让一下,我有事情。”
男人在苏城本地也没听过这个姓氏,当下便以为这个漂亮的女人是哪个小门小户来的,便在心里打起了主意。
谁知道女人并不领情,甚至表现出来不耐烦。
宫星辰当下也没注意到身后男人的目光,只朝着沈景言走去。
“景言是在国读的书呀,那说起来真是有缘分呢,我大学的时候也去国交流过一年,没有早点认识你,真是太可惜了。”
宫星辰听见容清音的娇笑声,额上青筋抖了一抖。
一跨步站到沈景言身边,笑道,“不可惜,怎么会可惜呢。”
容清音见她来,笑容一僵,但瞬间就恢复了正常,“宫小姐真是说笑了,我还有别的客人要接待,你们自便。”
说完,便端着酒杯,迈着婀娜的步子走了。
容清音走出去没几步,便被一位客人拦住了去路,那男人跟容清音旁敲侧击地打听着宫星辰的身份。
容清音不想与他废话,直接一句,“反正不是你能得罪得起的角色,死了这条心吧。”
便抬腿离开。
连容清音都这么说,男人脸色五彩纷呈,心中庆幸自己刚刚没有把人得罪了。
容清音一走,宫星辰就气呼呼地捏了捏沈景言的脸,“景言哥哥不乖,不是说不跟别的女人说话吗?”
沈景言无奈,“她跟我讲了很多话,我不回答她,不礼貌。”
宫星辰撇了撇嘴,心里也知道沈景言不是故意的,但是她看见沈景言和容清音站在一起时,心里就像爬满了蚂蚁一样难受。
容清音看沈景言那赤裸裸的眼神,宫星辰恨不得给她眼睛抠了。
“好啦,别生气了。”
沈景言见宫星辰不讲话,知道她又在肚子里生闷气呢,笑着伸手想摸摸她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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