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清明时节,进入扬州地界,入目处美景如画。
官道两旁的树木上生出嫩绿的树叶,草木钻出泥土,散发出特有的清香,路边开满不知名的野花放眼望去皆是生机勃勃、春意盎然的景象。
宋时落车窗外的景色,心情也不自觉的变得轻松惬意起来,连日来赶路的疲劳彷佛都减轻了许多。
看向身旁端坐的叶景琛,以及他怀中安睡的儿子,心中的幸福感瞬间拉满。
今年是叶景琛父亲逝世十周年,便是平常人家也会隆重祭祀一番,更何况现在已身居高位的叶景琛了,因此特意告假回乡祭祀。
抵达扬州官驿时刚过午时,叶景琛便决定在这里留宿一晚,明日一早便出发,直接赶往小叶村。
宋时落是个名副其实的路痴,叶母也从未出过远门,路上的行程皆由叶景琛决定,几人均无异议。
“如此更好,这一路奔波,我们大人还好,可苦了尧儿了。”
叶母一脸心疼的看着神情恹恹的孙子,若不是想到丈夫从未见过孙子,孙子又如此可人疼,她真不想孙子遭这罪。
宋时落看着叶初尧那睡眼惺忪,一副没有清醒的模样,小脸肉嘟嘟的,面色更是白里透红,哪里有一丝奔波疲累的模样,反而婆母自己面色有些黄色、眼神中都透着疲累。
有一种累是奶奶觉得你累,说的大概便是此刻吧。
看破不说破,知道婆母对尧儿一贯的宠溺,说一句放在心尖上疼爱也不为过,宋时落早已习惯,便是秉持着男孩子要打小要吃苦历练,不能娇养的叶景琛,也保持了沉默。
师家对于叶初尧小朋友的教育诡异的形成了两种极端。
在奶奶面前,那是跌一跤都要请个大夫号脉看诊,生怕有个好歹;
而在爹娘面前,读书习字到小手磨了一层薄茧也未喊一声苦,更是收到叶景琛的影响,对自己要求颇高,不到六岁的稚龄,《三字经》《千字文》等幼儿启蒙书籍倒背如流不说,就连书法也工整、有力,比起宋时落的不知道要好上多少。
宋时落有时都佩服起儿子来,不仅能够游刃有余的应对两人,最重要的是没有在奶奶的娇惯中长歪,可谓是受得起宠,也吃得起苦。
“娘,一会饭后,你同尧儿便好好歇息吧。”
叶景琛应道。
几人吃完饭后,叶母便带着叶初尧小朋友回了房间歇息,叶景琛夫妻二人却没有起身回房的意思。
二人对视一眼,眼中皆是笑意,“不知夫人有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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