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个动作，就让五条悟的表情立刻放轻松了。
“告白的话，最差也该是‘我喜欢你’这种才对吧？”
明明只是在开玩笑，然而在说出那个词的时候，夏油杰自己反而不自在了一瞬。
“因为杰是比‘喜欢’这种感情更重要的人。”
白少年，他依旧向前坐着，湛蓝的眼睛却转向夏油杰的方向。
“如果仅仅是用爱情衡量的话，这份感情也未免太过浅薄了。”
满是认真。
黑少年放在腿上的手抖了一下，下意识捏紧了手中的纸张。
“悟对我……”
他开口。
周围的黑暗已经弥漫到两个少年的脚边。
【检测到游戏能量不足……】
突然，明明从上个读档任务开始就已然呈现一副不靠谱的半罢工状态的游戏系统的声音却在这时兀地打断了夏油杰的话。
这个时候读档？夏油杰愣了愣。
他下意识看向悟。
而坐在他旁边的五条悟只是安静地看着他。
似乎并不因为黑少年突兀中断的话而感到疑惑，或者说，更像是在安静地等待着他的选择。
【是否退出游戏——】
在那个熟悉的电子音说完后续的话的时候的，夏油杰才真的愣住了。
等等，退出游戏？
这个从一开始就完全没有显示过的选项，即使是最初的游戏菜单中也没有，仿佛被刻意抹去，也被夏油杰下意识遗忘了的选项。
然而在此刻，夏油杰升起的却并不是开心。
相反，他看向了坐在那里似乎同样听到了这声音的白少年。
如果他离开了，这个世界是不是剩下了悟一个人？
“悟对我也是最重要的人……”
在这一瞬间，夏油杰反而笑了起来。
“否。”
他不知道这个游戏到底是谁为了什么目的做出来的，但是他已经回答过悟，他会留在悟在的地方。
此刻这个世界唯一没有坍塌的地方，只有两名少年靠得紧紧地坐在一起。
【是是】
【请尽快选择……5、4、……】
“等等，这是什么？”
夏油杰被这猝不及防的选项搞蒙了。
“我选择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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