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我都不太清楚,我侍奉魔君也不过五十载而已。”
望舒道,“殿下修炼幽灭已至大圆满境界,魔血入骨,依照魔君遗言,的确是时候了。”
谢岚意“唔”
了一声,忽然道:“你知道你什么时候最让我满意吗?”
望舒一愣。
“做正事的时候。”
她弯起眼睛,一掌将他拍出门,“你要是敢把喻星洲教成你平时那个死样子,我手撕了你!”
寝殿大门“砰”
地合上,望舒狼狈在地上滚了两圈,捂住胸口那枚掌印,半晌才错愕地咳嗽一声。
——不是,他又怎么了?
“望舒大人。”
侍立在门边的魔侍伸手扶他,在他望来之际,飞快地掀起眼帘朝他微微点头。
望舒瞥了眼紧闭的殿门,将人领到僻静处,冷声问道:“没让她现吧?”
魔侍摇头:“殿下向来不关心这些琐事,只要不掀开被褥,是不会现端倪的。”
望舒取出一瓶丹药:“做得不错。”
魔侍忙不迭去接,垂恭贺:“那属下先祝大人心想得成。”
她揣好药瓶无声地站回原处,周围一起当值的几人眼观鼻鼻观心,都装作什么都没瞧见的模样。
望舒回到梳月小楼时,喻星洲正站在檐下呆,连日的折磨令他形销骨立,但气度依旧明朗温润,站在一室堪称下|流的摆件中,半点都没有折损风骨。
谢岚意喜欢这样的啊。
望舒眯起眼睛,顶在喉头的不甘心扭曲起来,他慢慢勾出一抹冷笑。
谢岚意有令,他不动喻星洲便是,今夜就将人送回去,只是——但愿他受得住那份大礼。
他很想知道,这位高洁的修士在撞破心尖皎月的不堪时,还会不会继续摆出这幅欲拒还迎的姿态。
怀着满腔恶意,望舒将扬起柔和的微笑:“该教的我都教完了,殿下让你早些回去。”
喻星洲不语,他便道:“或者你还需要我再教你一些别的?”
这一回,喻星洲空茫的目光终于落在他身上。
“不劳费心。”
他一口回绝,转身回到屋中。
擦肩而过时,望舒闻见了极淡的香气,腐朽又甜腻,他了然地笑笑。
喻星洲的悟性简直可怕,禁术的咒言融入骨血的度竟比寻常魅魔还要快。
——天生的下|贱坯子。
望舒冷嘲。
是夜,谢岚意的寝殿一片寂静,层层帘幔后,她盘膝而坐,幽灭心法如往常般缓慢运转,但她很快就察觉出不对。
枕骨突突地跳起来,魔息每运转到那里一次,她便越躁动难安,心底长出了无数只小利爪,隔着一层薄薄的膜一下下地挠着她。
眼前浮现缥缈的人影,俊逸的面容一张叠着一张,他们朝她靠近,伸出手抚摸她的面颊与腰腹。
越来越心猿意马。
谢岚意蹙眉,一面念清心诀,一面控制幽灭运转的度,但转眼间,所有魔息消失得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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