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我苏沛的儿子,敢想敢做……”
……
苏东山到了音律院。
幽竹水榭,虹桥流雪,
一派江南园林风光。
叶继微于水榭回亭中抚琴,琴音袅袅,使人忘忧。
似早知道苏东山要来,叶继微及时止琴,起身微笑。
苏东山主动欠身:“学生苏东山,见过叶夫子。”
叶继微颔点头:“三品修为稳固了?”
“谢夫子关心,稳固了。”
“好,接下来就是开辟穴窍,如点燃烽火,依次而行就是了。
今日请你来,是有三件事。”
“三件事?”
“嗯。”
叶继微眉眼弯弯:“其一,是为前些时日将你抽落水中道歉。
我作为夫子,就算是要惩戒学子,也不该如此粗暴。
其二,是为……”
“等等。”
苏东山打断叶继微,“夫子,学生有一事不明,还请夫子如实相告。”
“你说。”
“学生事后回想当日之事,只觉浑浑噩噩,不明所以,好像没对夫子说什么吧?”
叶继微点头:“的确,你当日并未说什么。
但我当时在听潮湖上偶有所悟,本以为可以追本溯源有所收获,却被你忽然出现打断。
加上你当时两眼迷离,心弦浊如浑汤,我便没想太多,将你抽落入水……”
说到这里,她秀眉蹙起,“你明明心中有才学,天资又如此高,为何要自甘堕落,跟那样的学子待在一起?”
“嗯?”
苏东山眼睛眯起,心底有数了。
双眼迷离、心弦浊如浑汤!
他现在有“音”
字,虽无法像叶继微那样听清人的具体行事,却能感受到周遭活物的情绪。
即便是一只鸡、一只虫蚁,虽不像人的情绪那么丰富,却也各有“情绪”
。
即便如虫蚁,浑浑噩噩,其“心声”
也是清澈如一。
便是前几日老爹苏沛因为他写出《劝学文》喝得酩酊大醉,心弦也没有浊如浑汤!
更何况原主酒量本就不俗,当日也没喝多少!
“果然是酒的问题!”
苏东山心底有数了。
看来季博长、王文潜蓄谋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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