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说回来……你脑子里现在那些景向薇的记忆,应该挺让你困扰的吧”
,临风这时不动声色地扬眉,状似不经意地望着她,“你好像一点也不觉得……景向薇就是你。”
景年望着他没立刻说话。
他还是一如既往地一句话就能精准命中旁人的痛处。
说什么不好,偏要去戳她心口那根刺。
“我只是看到了,怎么证明那就是我?我甚至容貌长得都跟她不一样。”
她不解地反问。
“也是……”
临风忙不迭地点头,“可能也真是巧合,毕竟你是神树预言说中的人,能看到些不同寻常的东西,倒也在情理之中。”
景年却怎么听都觉得他在意有所指地阴阳怪气,“你倒是说说你怎么看?”
“你能自由出入断情山,你的血能开启解除景向岚封印的阵法,那镯子你戴上了就摘不下来,你能看到灵珠里魔尊的所有记忆,你在祜尾村那宅子后院的井里,在你自己的倒影里看到的是景向薇的脸,景向岚现在直接对着你叫景向薇的名字……这么数都数不过来,我还能怎么看?”
临风嗤笑一声,双手环抱在胸前,直接耸了耸肩。
“……”
“哎没事,不管怎么说……我还是会把你当墨景年看的。”
临风见她这回是真不吭声了,又干笑起来,一拍大腿,丝滑地站了起来,“我看这天色也不早了,要不你先休息着,我也得回屋了。”
“临风。”
景年在位置上将他叫住,原本他已转过的身顿住,侧身回看她。
“我只想做我自己,景向薇他们那一辈的恩怨,早在几百年前就已经成定局了,不管怎么重来都没有意义。”
临风定定看着她,二人之间沉默了好一段时间。
“你既然这么坚定,也好。”
末了,他也只是笑笑,没再说什么,复又抬起脚步走了出去。
景年静静在原地坐着,许久未动。
翌日。
景年一觉醒来,竟已将近午时了。
昨晚一觉睡得极沉,也不知是不是睡前喝的安神汤的原因,但明显精神头相比昨日好了许多。
用完早午膳,梳洗整妆后,她便引着阿喜一道出了房门,昨日出去时已是黄昏,还未能好好再看看这村子如今的全貌。
途经欧延的院子时,脚步终是一顿,却站在外面许久未有要进去的动作。
“夫人,怎么不进去?”
阿喜疑惑地向院内探头。
景年刚要张口,就见那房门被打开,走出来的是在里面近身侍候的疏逸。
看到景年在院外,他一怔之下,忙上前行礼,“夫人这会儿便来了,快请进。”
“我……先不进去了,七爷他可还好?”
哪料景年却犹豫着拒绝了,只轻声问。
疏逸愣住,许是太过于出乎意料,竟忘了礼数,抬头看了景年一眼。
“呃……七爷现下……还是老样子,一直昏迷着未曾醒过”
,他斟酌着措辞,“不过从上京出时萧先生教予属下三套治疗之法,每日都谨记着照做,与萧先生那边也每日书信往来着,记录上报七爷的情况。”
“哪三套治疗之法?”
景年闻言蹙了眉。
“针灸刺激疗穴、真气疏通活络、汤药固血护心”
,疏逸一一细数着,“先生说,需保证每日如此,七日左右七爷便会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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