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反应极快。
“我还有一个条件——”
景年没回应,自顾道,“无论结果如何,我都要见临公子一面。”
那伙计微一点头,缓缓看向二楼临风所在的房间,就这么维持着这一动作,似乎是在等对方的反应,眼见着好一会儿都未有动静,这才从容道,“公子答应姑娘的条件。”
景年深吸一口气,没再说什么,双手紧紧交握于膝上。
“姑娘,这么做,风险未免太大”
,疏逸眉头紧皱,“在场的都是安临乃至北国数一数二的贵族、富商。”
言外之意,就是有钱财的,数不胜数,财力在临风之上的,也大有人在。
景年哪不明白这个道理?
可她还有什么别的选择?
倘若不答应,便是连一分知晓的希望都没有了。
只是如此一来,她反倒只能寄希望于临风了。
若终归都会被人买走,那自然是不愿让东西落入不相干的人手中。
……
“那便以五百两起价,按老规矩,出价最高者将成为姑娘这块玉佩的新主人。”
一进入拍卖环节,那本便表现得极老成的伙计也整个越发有范儿起来,话音刚落,四周又走出无数穿着一致的侍从,直向着桌上立牌为红色面的客人而去。
宫氏铺中专属的筹码也上了桌。
景年手心的冷汗就没一刻干过,她不懂拍卖的规矩,只寄心于最终的结果。
“一千两!
——”
“一千五百两!
——”
“两千两!
——”
……
价码噌噌往上涨,皆是场中来客所出,临风那边还一点动静都没有。
景年甚至不知道他不在场,到底该如何出价。
随着参与的人越来越多,没多久那玉佩的价格竟已高达万两。
景年已有些麻木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听觉上,身上因为冷汗而微微泛冷,内里却一阵一阵涌出难耐的燥意,腰背也不觉挺得笔直,入定了般。
“五万两!
——”
忽然一声,众人都是一震,这个价格……已是相当夸张,甚至是不可置信了!
整个安临城,还从未有仅仅是因为一块小小的玉佩,而拍出如此天文数字。
那出价的主人,此时正坐在二楼雅间内,是一名中年男子,远远看去,甚是富态。
一时间场内没有人再抬价,纷纷激烈地私语起来。
景年心一提。
好半晌,场中都再未有人抬价。
正当所有人都在嘀咕那临公子为何到现在都不出价,不会是真临阵脱逃了时,一直站在二楼临风房间外的一个伙计忽然走到廊前抬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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