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年下车后便与七皇子分向而行,被领着直接朝内院而去。
带路的侍从似早被交代过,先是让景年在一间稍小的房内稍歇,没多久便敲门进来请她沐浴。
景年两手空空地来,甚至连个换洗的衣物都没有,当真是被像个物品一样,“卖”
给了七皇子。
她稀里糊涂地被引着沐了浴,被伺候着穿衣时才终于惶然悟出了什么。
方才在宫里,她是七皇子当着所有人面挑走的秀女,而秀女要做的事……自然是伺候主子。
马车里,七皇子说要与她逢场作戏几次,难道今晚便要开始了?
许是回来时的交谈起了作用,景年下意识没太紧张,就连自己也不知为何就信了那七皇子应是个正人君子的第一印象。
想到他最后的话,景年憋了许久,终是对着正为自己梳妆的侍女问道:“楚清怀是谁?”
谁知这话一出,那侍女竟吓得啪一声将手中木梳掉落到了地上。
景年听到动静转头,却见对方正像看怪物一样望着自己。
她面露疑惑,不知是什么意思。
“这是当今肃王的名讳,姑娘莫要直呼其名!”
说着,侍女还“嘘”
了一声,比了个噤声的动作。
景年呆住,半天才回神。
原来如此。
“我……从小地方来,对宫里的大人物并不太了解,见笑了。”
她尴尬地笑了笑,思绪逐渐清明。
既然楚清怀是肃王,回想晚上在宫中的经历,再加上回来时七皇子对自己说的话,一切便说得通了。
方才七皇子是在告诫自己,在上京城中,该有怎样的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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