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三次撞上树后,男人终于停了下来,大口喘着粗气。
周围安静得可怕,安静得反常。
一般来说,夜晚的树林多多少少总会有各种动静,或是虫鸣鸟叫,或是各种小动物来来往往的活动声……绝不会是像现在这样,一片死寂。
当魏凉意识到这一点时,已经晚了。
缥缈的歌声从未知方向传来,有人在轻轻哼唱,似远似近。
听不懂语言,男人无法得知这歌的具体内容,却不妨碍他从曲调中感受到声音主人的凄凉之情。
才两三秒的工夫,被歌声浸没的魏凉便觉得天旋地转,身体不受控制,径直向前栽倒在茂密的野草中。
同一时刻还要早些的时候,另一片林子里,启乾平等人正坐在地面上避风的一处,和动物人围着篝火取暖。
小锅子里的水咕噜咕噜翻滚,动物人抓来的鸡在里头沉沉浮浮。
虽然从外表上来看,那只是几块颜色深浅不一的木头,食物的香味却确确实实地伴随腾腾热气一道充斥着大家的鼻腔。
“阿汪这是怎么回事?”
焦峣小声问旁边的鹿头人。
在他视线里,狗头人背对着大家独自坐在不远处望天,尾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时不时还伸长颈子,像狼那样仰头对着月亮“呜呜”
地长啸。
“刚去打猎的时候,我们偶然现了一朵花,想来是主人之前种下的。”
马头人说着,把东西从贴身的小包裹中拿出来给大家看。
那是朵状若酢浆草花朵的小白花,原本该是五片花瓣,此刻只剩三片。
花瓣边缘散着淡淡的亮光,看上去很是不凡。
焦峣还是不懂。
“凡是经过主人手的东西,一针一线都有奥妙。
我们现在能大摇大摆地生火晒月亮,不怕东荒人搞偷袭,也是托了这花的福。”
马头人专注地盯着花,表情很是柔和。
动物人解释说,这是主人以前给它们做来玩耍的小游戏,把花藏起来让它们去找。
被藏的花品种类型不一,统一被大家称为许愿花。
和蓝星人揪花瓣做决定的行为类似,动物人每扯下许愿花的一片花瓣,就会有一个小心愿被实现。
“那两个愿望都许了什么呢?”
启乾平用小棍子拨了拨柴火,让火烧得更旺。
一个是让东荒人不要骚扰大家,一个是希望东荒人倒霉。
小心愿的适用范围局限,动物人不敢要求太多。
变现的结果就是,今夜东荒人会陷入熟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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