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个人类过来,简直是疯了,隔壁星球是怎么想的,不知道人在很多学生的食谱上吗?
另一边,对这些一无所知的褚知白快步走在荒芜石子路上。
风一阵阵刮着,出呜咽声,碎叶灰尘被席卷着一道在空气里打着旋,有点呛人。
校园环境阴冷,激起了她一身鸡皮疙瘩,只得靠身体运动热取暖。
估摸两三分钟后,烧焦人口中的“大树”
隐隐显出轮廓。
树顶有个红色的球一闪一灭,出微弱的光,像极了蓝星西方过年时装点圣诞树用的led小灯泡,给压抑的周边景色增添了分喜气。
以褚知白现在的距离,她隐约还可以透过浓雾望见,枝丫之间有很多像缎带条一样的垂状物挂着,让整棵树看起来像华国的祈愿树。
区别于祈愿树上挂的热烈如火的红布条,缎带条的颜色是寡淡的白。
直到褚知白走近了才现,距离果真产生美。
所谓的缎带条,竟是一个个挂着的穿白色长袍的类人形生物。
它们正睡着觉,身体随风微微摇晃,很是飘逸,脖子套在绳子里,绳子另一头则系在树枝上。
褚知白看得心里直咯噔。
虽然在看到兔人和烧焦人的时候,她就不指望能在这个副本里看到什么正常的存在,但提前料想归料想,氛围烘托和视觉冲击结合下来,眼前这一幕依旧让她感到毛骨悚然。
黑姑娘放轻脚步,不敢去惊扰这些未知的东西。
落在枝丫间的乌鸦们歪着头,好奇地注视着她。
女青年牢记着要左拐,于是不吭一声,尽量镇定地朝那栋若隐若现却已让人觉得破旧的大楼走去。
楼门前有个水池,散出臭味。
里面的液体浑浊不堪,呈灰褐色,冒着泡泡,碎叶灰尘等杂质飘在表面,糊在了一块儿。
池底下似乎还沉了什么东西,看不真切。
像是荷叶一类东西的植物早已枯死,光留黑乎乎的柄杵在池子里,上头零星停着几只绿头苍蝇。
褚知白经过时,苍蝇们一哄而散。
尽管在白天,光似乎却照不进建筑里面。
站在大门口远远朝里望进去现楼内很暗,不过依旧能隐约看见过道里乱七八糟堆满了杂物,卫生质量堪忧。
着眼近处,身前是扇破破烂烂的玻璃门,它满是污渍,敞开着。
有不知名的液体溅在表面,门上还有两处像被小石子一类东西砸出的裂纹。
脚下浅黄色的地砖磨损严重,花纹都掉了,颜色深浅不一。
位于门口右侧的位置放了把铁皮摇椅,椅子被腐蚀出了点点锈印,靠背上挂着件沾染了暗红干涸液体的衣袍。
在褚知白靠近的当口,摇椅无风自动,前后摇摆着缓慢晃动起来,出“咯吱咯吱”
的声音。
见到这一幕,瞬间在脑海里联想到好几个恐怖电影经典场面的褚知白表情顿时有些僵硬。
女青年硬着头皮无视这一反常现象,木着脸走进楼道里,在潮湿黏腻的入口处墙壁上摸索了好一阵子,才叫她找到楼道灯的开关,蹭了一手的灰。
昏暗的电灯缓缓亮起,出弱黄色的光,时不时还闪烁一下,仿佛已至风烛残年的阶段。
它们每盏之间隔了将近有十来米,光照范围根本覆盖不了那么远。
由此致使整体上照明效果几近于无,只是给室内朦朦胧胧镀上层淡淡的光晕,叫人勉强能看见哪里有障碍物。
褚知白手摸着墙,小心缓慢地朝尽头的楼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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