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很快得以揭晓。
一声响亮的“啪”
后,贵妇又一次出毫不优雅的惊叫。
她似乎再也承受不住这接二连三的刺激,直接白眼一翻,似断线的风筝那样栽倒在原地,带翻了几件锅碗瓢盆。
众人顾不得她,心都放在了逃跑的那位身上。
刚刚还在奋力奔跑的女人,此刻正以一种极度别扭的姿势摔在地上。
她的脖子几乎旋转了一百八十度,手脚翻折,看上去就跟突然全身都没了骨头似的。
在场的六名幸存者目睹了一切,却无法确定究竟生了什么。
眼看着在某一瞬间,女人像蚊子撞上了电蚊拍那样,身形滞了半秒后,在空气里骤然倒下,甚至连句喊叫都来不及出。
不顾青年和大叔的阻拦,褚知白快步走向生死不明的女人,谨慎地在不远处止步。
近视女瘫软如烂泥,通体焦黑遍布,失去神采的双眼半张,浑身上下飘出阵阵热气和蛋白质烧焦的味道。
她的胸廓没有一点点的起伏,生死已定。
位于褚知白两侧不远处,一个个平日里不起眼也不知作何用途的小石墩子大放异彩。
亮白色的光时不时由下至上掠过暗白色的柱体,显得很是神圣。
石墩和大家前日参拜的大雕像一样,密密麻麻刻满了眼珠图案,令人望之头晕目眩。
倘若在离得最近的两个石墩之间连一条线,位置刚好能落在女人撞上的空气墙那儿。
事实显而易见。
不知村民动了什么手脚,总之此刻,这些毫无生机的眼珠齐心协力张开了一个结界,将褚知白一行人跟牲畜一样圈养在村里,等着有朝一日掠夺走他们的生机。
活人的活动范围十分有限,仅容纳了吃饭睡觉的地点和用于连接两处的道路。
络腮胡与昨日背箩筐的无色人已走到近视女身边,挑衅地看了褚知白一眼,然后在众目睽睽中嫌弃地将这滩烂肉抬起,不紧不慢往竹林方向走去。
“真是可惜,糟蹋了好颜色,被弄得这么丑。”
“剩下几个盯紧点,不能随随便便让他们死了。”
……
两人露骨的谈话内容被风送到大家耳畔。
六人的待遇一落千丈,连牛马都够不上,简直成了耗材。
暴露了真面目的无色人肆无忌惮又十分贪婪,对颜色的渴求无止无尽。
光是取血,他们下午就来了两次,每次都从大家身上弄走两小盖碗的红色液体。
“再抽,我们就死了。”
褚知白面色苍白,无视对方的怒容,有气无力却态度坚定地推开无色人第三次伸过来的刀。
“你们活了太久,见识了太多奇怪的物种,自身又不死不灭,可能已经忘了人的肉身是怎么一个脆弱的存在。”
无色人眼里的一天,不是一次日月交替。
每来一批新的幸存者,对他们而言,才是新的一天开始。
村子里这一帮,都是活了不知多少年岁的老怪物。
褚知白指指已经昏厥的学生妹、几近痉挛的少年、出气多进气少的贵妇,冷冰冰道。
“与其这样还不如我们自己直接给自己个痛快。”
语毕,姑娘作势张嘴露出舌头,当着来人的面将牙齿压在上面。
短短半天里,她思考了很多。
结合无色人这些天的言行举止来看,村民们大概率是不舍得让他们几人一下子全死掉的。
络腮胡男人和几个村民两天里跑前跑后狩来的猎物全都整整齐齐码在草亭里,至少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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