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又有个红衣人冲她而来,她拿着沾血的箭就要迎敌,手腕却被狠狠一弹。
那人揽过她的腰,夺走她的剑,沉声道:“救人。”
那声音熟悉的可恨,沈容月的意识恢复了一丝清明,看向那人的侧脸。
平平无奇的一张脸。
是他……
沈容月眯眼推开他,几个跃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意识再度清醒时,沈容月一睁眼就看见了辽阔的天空。
“怎么回事……怎么睡这儿了?”
一觉起来浑身酸痛,她伸了个懒腰却不慎扯到伤口,疼得她直抽气。
“也不知道那些个女子和那个姓杨的怎么样了。”
沈容月站起来,拍拍衣服上的杂草,看了看四周,沉默了。
杂草丛生,无人路过。
她在哪儿?
肚子饿得慌,身上又莫名其妙沾了一身血,伤口可能也炎了,整个人狼狈得不行。
她拖着狼狈的身躯在这荒野走了快一个时辰,才在前方看见一个正在捡柴的姑娘。
“请问……”
“啊!”
那姑娘被她吓了一跳,把柴火篓子都打翻了,沈容月蹲下身帮她捡柴,道:“不好意思,我只是想问个路。”
姑娘眨巴着大眼睛看她半晌,才问道:“你想去哪?”
“我准备走水路去齐州,这……从哪进江州城啊?”
沈容月帮她把背篓背到背上,那姑娘疑惑地问:“去齐州为什么要进城啊?离这不远就是河神庙了,河神庙附近就有船家。”
沈容月问清了方向,还顺便跟那姑娘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才晃晃悠悠地往那边走。
这个地方离河神庙不远,也不过走了小半个时辰,她就看到了揽客的船家。
“姑娘去哪儿呀?我家船是最稳的,价格也公道。”
“别听老刘瞎说,我父亲爷爷都是江州河的渔民,我更是从小就在水里……”
多半是最近生意不好做,她才露出想找船家的苗头,就有好几个汉子围了上来卖力地推销自己,沈容月从中选了一个看起来最老实、价钱也最公道的船家,商量好了行程。
“我们家祖祖辈辈都是渔民,姑娘不用额外带干粮的,在船上这几日,我们打鱼吃。”
那憨厚汉子把船和码头之间拴的绳子解开,竹竿用力往下一撑船就行了起来,他划着桨跟沈容月介绍。
沈容月看着渐渐远去的码头,有些怅然。
——总算是离开这个破地方了!
这艘船不大,在中间的位置修了一个小房间,房间里有一张软榻,软榻前面摆着一个小方几。
接下来的五天,她就要在这船上度过了。
沈容月把门关好,这才有时间处理自己的伤口。
昨夜生的事情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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