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
段铮贴着她的额头,“你就算是死了,到土里也是要跟我埋在一起的,请问段夫人,你能去哪儿?”
她沉默不语。
“没有我的允许,你哪里都不许去!”
他冷酷对她吼,全然不顾她刚经历了狂风暴雨,正无比娇弱。
“听见没有?”
提高声调,训斥一样,“苏云溪,给我说话!”
“听见了。”
苏云溪弱弱回了一句,脸凑近贴住他,“我在你身边,一直一直都在,你不要凶我。”
说完这句,抬起眼睛看向段铮。
他是清明的。
自她哭叫开始,只怕他后半段一直都是清醒的,看着她此刻说出不着边际乱七八糟的话,也跟着她胡言乱语。
“凶?”
段铮笑出声,“就凶你!”
拿了一件衣服披上,松松垮垮地系了条腰带,又随手从一旁衣架上拎了一件把她裹起来,抱去侧房洗浴。
还未洗完,苏云溪坐在桶里,头一歪直接睡着了,段铮把她洗干净抱回床上。
她睡着了也不安稳,眼珠在眼皮下一直动,皱着眉。
他试图拨开那眉头,很快就又皱起来,底下睫毛间沁出一层水珠。
到底在做什么梦?
段铮无奈,凑近她,伏在她耳边轻声道:“段铮永远都不会离开苏云溪,直到黄土白骨,下辈子再娶你为妻。”
“睡吧。”
微微直起身,看到她眉头解了,嘴角浮出一丝浅浅笑意。
因为梦到离开他,所以才哭?为了他这个她嘴里讨厌又无耻一直欺负她的混蛋,至于吗?
苏英英,告诉我,至于吗?
眼眶一酸,段铮扶住额头,闭上濡湿的眼,等待日出。
夜很静,隐隐有夜鸟凄厉的嚎声从很远的房顶传来,听的人不舒服。
严寒的冬要来了,而这个最冷的时节……他往身侧看了一眼。
幸好,她在。
幸好,幸好。
好不容易等到日出之时,却控制不住浓重困意,沉沉睡去,苏云溪睁开眼。
大约是因为过了一日,时间已过,昨天那种强烈的不安淡了很多。
而代价就是她现在像块软棉花。
人虚,心却是满的,什么都不再怕了。
还有。
这,牛,啊不,人,真的……日子还长,为了她自己的小命,得节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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