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琳琅彻底噤声,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良久脸色变了,满腹委屈:“皇后姐姐,我知错了,我只是说了一嘴属实羡慕姐姐的胎象,纯属无意,不知道她何时就听去了,我属实不知情,姐姐明察!”
“说起渊源,我只是很偶然一次看到她实在可怜帮过她,没成想她就记得要报恩,自作主张,竟做下如此错事!”
模样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死无对证是吧。
苏云溪立在一旁,默默垂下眼。
段萱站起身:“既是妹妹治下不严,那必然要重罚方能让底下人彻底长记性,不至于有一日把毒药洒进妹妹碗里,如此,妹妹便降一品级,禁闭三个月,底下人各罚俸三月,梅妃妹妹对此可有异议?”
按她一贯风格,不会善罢甘休。
对方既要杀她,她决不会心软。
就算不杀,也要打上一顿,直到爬不起来。
但终究还是顾念了那一丝情,身为皇后,惩治一个后宫妃子也不过尔尔,只是她今日违抗他命而来,若真做了,他们的夫妻之情怕是也完了。
除了累赘的情分,她还有未出世的孩子,不宜再见血。
玉琳琅不情不愿,挂着眼泪叩谢恩德,苏云溪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走出雪海殿,段萱笔直的身体突然歪向一边,苏云溪急忙扶住,她气息虚弱,眼看支撑不住,想是已耗尽了本就不多的精力。
“无事。”
段萱道。
然而她站都站不稳。
回头看了一眼雪海殿紧闭的大门,意识到绝对不能给看见,苏云溪再次咬紧牙,扶住她,吩咐宫人快去找太医。
段萱轻拂开苏云溪的手,走回乾月殿。
回到内殿,太医也刚巧赶到,一番诊断下来说的苏云溪又直想哭。
“皇后娘娘本就没恢复好,这番又惊动胎气,需得卧床静养半月,方能保住此胎,否则会很危险。”
段萱已卸去配饰妆面,恢复如雪素面,坐在床上,手摸着自己的肚子,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其实,已母子俱损。
苏云溪实在不忍看,亲自去送太医离开,再回来,对上一双眼睛,温和乌黑,柔柔亮着。
段萱伸手拉她坐在床边,温言道:“方才是不是吓到了?”
苏云溪摇头:“太轻了,不解气!”
即便零零碎碎的信息也足够拼出事情原貌,分明就是玉琳琅干的,居然不能将她绳之以法。
段萱微怔,随即笑意更深,目光变得幽远平和:“这几日血光之灾已经够多了,还是少些吧。”
末了又道,“来日方长。”
苏云溪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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