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又不能把她捆住手脚绑起来,不让她去做那些事。
若她真肯听,怕是也不再是她了。
神色抑郁难解,一只手伸过来,在脸上轻轻摸。
苏云溪细长手指抚过段铮高挺的鼻梁,蹭了蹭他的脸,扯出一丝笑意,安慰他:“都长好了,不疼了。”
就是不肯吐口,再也不做这样的事。
段铮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一股恶气,抓住她的手臂,一把将她从水里拎起来,随手裹上一件外衣。
水花扑腾,苏云溪湿淋淋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更多的是顺从。
她相信他,不会伤害她。
段铮想,他偏是个混蛋,就要伤害她。
“大白天的……”
“关门了,没人来。”
“疼吗?”
“不疼。”
段铮紧紧压着她,努力控制着不让自己奔涌的情绪喷薄而出吓到她,然而实在是太难受,憋的声音都变了调,不像是夫君,像是个严厉训斥小孩子的长辈。
她就是个不听话的孩童,顽劣十足,不懂人情世故,需要拿戒尺狠狠打上一顿,提着耳朵灌上三天三夜,才能缓解稍许。
越想越气,越气越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苏云溪,你……”
苏云溪捂住他的嘴,笑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不就想说我不听话,又不是第一次了!”
她举起两根手指对他誓,“我以后听你的,不会再替任何人挡剑,我会珍惜我的生命,为了你好好活着,夫君满意吗?”
段铮勉强满意。
“我知道疼。”
苏云溪说,额头乖顺地抵着他的肩,“我不是傻子。”
她又问:“段铮,你常年在外,有没有听过这世间有什么去疤的灵药?”
嗫嚅道,“我想试试,太丑了。”
不想让他再看见。
段铮猛地低下头。
“不许试!”
彻底堵回讨厌的话语,他才放松下来,语气愈霸道,甚至是野蛮,“苏云溪,这两道疤这辈子都不许去掉,你给我好好记着,伤是怎么来的,听见没有!”
“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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