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许太医低声说了句:“这陈家大郎的脉象是肾气不足,却是娘胎里带的病症。
也就是说,即便无今日之事,大郎本就是不能生育的!”
“什么!”
这话如同晴天霹雳,震得谢夫人一时哑然,脸色霎时变得苍白。
她双手紧握,指甲深深掐入手掌,极力克制着内心的惊骇与混乱。
谢佳容站在一旁,突然觉得荒谬至极。
身边的人苦口婆心说“为她好”
,让她忍一忍,留个嫡子下来,她白遭了那么多的罪,可陈子盛竟是个不能生的!
多日没怎么进食的她眼前突然开始天旋地转起来,她脚步踉跄,手中一松,那柄锋利的剪刀骤然掉落在地上。
林妈妈见状,连忙上前扶住她:“姑娘,当心。”
谢佳容抬眼望去,才觉林妈妈这几日也是憔悴了许多。
谢佳容没有再责骂她,只是借着林妈妈稳住身形,低声道了声“嗯”
。
许太医见状,叹了口气,继续压低声音解释:“这并非短期内形成的病症,而是先天体质所致,恐怕陈大郎自己都不知晓。
若非我今日为他诊脉,这等隐疾,外人哪能轻易察觉。
此事关系重大,还望夫人慎重考虑,是否要告知大郎及其家人。”
谢夫人思绪纷飞,这件事一旦公开,不仅影响他个人的声誉,更关乎陈家的继承人的选择和社会地位。
她面色凝重,心中权衡着利弊,片刻后,她定了定神,对许太医道:“此事暂且按下,待我思虑周全后再议。
今日之事,许太医务必保密。”
许太医点头,深知其中利害,承诺绝不泄露半点风声。
送走了许太医,谢夫人突然后知后觉道:“不对!
若大郎是不能生的,那之前两个有孕的姨娘,岂不是——”
谢佳容也突然回过神来。
她知道彩蝶的胎有异,却没想到香荠这等懦弱好欺负的性子也敢背着陈子盛偷人去!
“看来,陈子盛宠在心上的人,对他也是不忠的。”
谢佳容乐道:“一想到陈子盛知道此事时的表情,我心里就乐得很!”
这几日的磋磨下来,竟让这个世家贵女的脸上,有了些许阴森之气。
“不可!”
谢夫人阻止道:“此事既无旁人知晓,咱们万万不能声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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