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安、你怎、怎么自己起来了?”
香荠惊道,环顾自周:“这房中,可是来了什么别的人?”
陈子安的脸上是坦荡的笑意:“傻姑娘,我只是一条腿没了气力罢了!
这几日身上的疫病消了,我觉着连力气也大了些许。
你上值的时候,我便一直在尝试着自己独立做些琐事。
今朝又试了一试,竟现已可凭借自己力气坐到这木椅上了。
祸兮福之所倚,古人诚不欺我!”
陈子安说得轻松,可香荠却现,一向爱洁的他,袍角早已被尘土浸染。
宽袖下,几个手指无力地耷垂着,已有青紫痕迹,胳肘处也有红肿印痕若隐若现。
不难想象,他这些时日里独自练习时是如何的艰辛。
香荠看着他瘦削却清隽的脸庞,心中苦涩。
他那样才华斐然的公子,本该是天上的明月,却一朝跌落凡泥,被亲族所弃,沦落至此。
既如此,她又怎能再有不舍呢?回到陈府去,他至少还是陈府明面上的嫡出少爷,而陈老爷出于愧疚之情,总会多照料他几分,至少有奴仆侍奉,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总好过在这里和她吃着宿在这样简陋的房屋里,食着粗茶淡饭,还要因无人照料把自己摔成这个样子。
“如此以来,许多事都可自理了,你也不必时时为我的事烦忧。”
陈子安转着椅到她的面前,柔声安抚道:“去吧,不必担心我。”
香荠点了点头,忍着鼻尖的酸涩,整理好心情去观音殿上值。
可一到观音殿,小荣王的嘴上,便不停不休地追问起昨日的事来。
“姐姐,姐姐,怎么不理我!
我们为什么不快些去找他们,揭那个毒妇!”
香荠无奈下,只好搬出来不愿让师父烦忧的解释。
荣王却不信,闹着要去告状。
荣王是个半大小子,患疾症状又轻,身上是使不完的牛劲儿。
香荠一个头两个大,突然灵光一闪:“昨日奴婢说,为了奖励荣王殿下喝药,要带荣王殿下去逛逛白马寺的。
没想到中道却被柔娘的事打断了,不知今日殿下可还愿意同行?”
一听能出去玩,荣王的眼睛亮了,连忙道:“好——”
“大胆!”
王千峰掐尖着嗓子怒斥道:“谈女官说过,此疫病的疫虫可悬浮于空气之中,举目皆是。
为保殿下病情不再加重,特叮嘱过叫荣王殿下不要乱跑。
你出身医女,又怎能日日唬着殿下到处晃荡,岂不是害了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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