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尽可以放心。”
龙芸松了口气。
“只是——”
天钧话锋一转,“《静神咒》于修行至关紧要。
罚抄十遍,八遍不过。
罚你再抄十六遍,熟记咒文,下一旬带来见我。
若还是不过,继续加倍罚抄。”
龙芸一听还要罚抄,抄得不好还要加罚,整个人登时不好了。
她立刻卖力地继续哭,真情实感,泣不成声。
她伸出满是水泡的双手,“师尊您看我这双手,拿筷子都费力,又叫我罚抄,那我还是抄不好啊……纵然是以前被关在东极宗割血,好歹没叫我干粗活重活,也没罚写字。
现在天不亮就要起床爬山出早课,一天到晚都在上课,上完课还要去拉沙土、搬木头,到晚上还要做功课、罚抄写。
我起得比鸡早,吃得比猪差,干得比牛多!
是我不想静心吗?是我不想安神吗?天天被人欺负,还要天天被罚这个被罚那,师尊换成您,您能静心平气、安神养元吗?……”
“师尊我不想学了……我真的学不下去了。
退学可以吗?……求师尊开恩……放我走吧……”
天钧道:“现在放你走,你便是死路一条。
别说天机司除妖司,幽州王室,也不会放过你……还有,你哭也没用。
不必再装了。”
龙芸假哭被戳穿,脸上一红,即刻恼羞成怒,大叫道:“那又怎样!
我就是想走。
在昆仑呆下去,太清、玉清的人难道就能放过我吗?天绝仙尊天天想捉我磨珠,跟东极宗又有什么区别?反正都是死,死在哪里又有什么区别!”
她接着脸露冷笑,“哦我明白了。
师尊舍不得放我走。
因为还要割我的血替师姐解冰蛊,剔我的骨给师兄续补手足。”
龙芸哭不下去了,犹自带泪,脸上表情却冷了,“师尊不肯放我,那也行啊。
师尊这样好不好。
我斩一截手指、一截脚趾,留下一罐龙血,替师兄补手足,替师姐解冰蛊。
这样师尊总能放我走了吧?”
天钧斩钉截铁,迅道:“不行。
没有人需要你来补手足。
你的血也解不了冰蛊。”
龙芸扬起脸,嘴角露冷笑,“那师尊留我做什么?我这样的劣徒,冥顽不化,只会给师尊惹麻烦。
昆仑容不下我这等妖物。
留下也是祸害!”
一阵沉默。
外面的雨渐渐小了。
偶有几点雨滴,随着杏瓣落进泥地里。
那淅沥的小雨声中,龙芸听见天钧低沉的声音说道:“我留下你……是想要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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