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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第 2 章（第2页）

，就在里她完成九年义务教育。

学校，门口池塘，七颗梧桐树，岸边小树林拴着水牛……都记忆中模样。

她里涌出泪水，喃喃自语：妈呀，看重生了。

树影婆娑梧桐树叶子摇曳起，像应着她。

李美霞两直直地陷入对上辈子忆。

她清楚记就一天开始，舅妈开始对她疏远。

那天晚上继姐叫她去吃饭，炫耀说明天红烧排骨、红烧。

要知道，o年代农村缺蔬菜缺。

虽然家家都在养猪，那要留到腊月杀猪换钱过个好年。

平里想吃上口菜，都盼着端午中秋节，再然村里谁家办红白喜事。

一大早李美霞就颠颠去了，她馋了。

吃饭时，妈说她爸打电话说双抢，交代话让她干农活。

李美霞愿意，她最怕蚂蝗叮了。

妈嗤笑，筷子指着菜盘说：一共才两个，就给你夹了一个。

你红霞姐馋哭，都舍得给她。

排骨你吃了九块，吃多好菜，能给家里帮把手？你要犟，你爸让你下地，在求你，你要愿意就给他打个电报。

岁女孩敏感又嘴笨，哪得大又挤兑又拿捏？

那年双抢十天，她白天在田里干活，晚上舅舅家吃饭睡觉，被蚂蝗叮血淋淋，皮肤也晒黑了。

妈嫌她头碍事，抓着镰刀就把她辫子割了！

拿去镇上卖了五十块钱，买买布料，村炫耀说：女儿孝顺，剪了辫子孝敬。

舅妈气起袖子找她吵架，李美霞怕她们打起，违心地说自己嫌热让妈剪。

表哥忍到校前一天，找茬骂她喂熟白自己家去。

李美霞哭着说妈趁她防备剪辫子，可听她解释。

妈闻讯赶，气地抱起被褥就拽她走。

站在巷子里大声说：“霞儿李家，肯定要自己家。

以前外婆舍得她，把她接过，们也敢拒绝。

现在女娃大了方便，早就该了。

管讲，跟李大海都谢谢舅舅舅妈照顾多年。”

就着，李美霞听得热泪长流，掩面哭着跑了李家。

初三毕业，她爸说：继姐读完初三就去打工了，了公平，你也去。

——

李美霞着自己白皙双手，甩甩及乌黑麻花辫。

默默嗤笑自己：舅妈爱说反话，可让她下过地。

妈嘴甜心苦和亲爸一唱一和，又下套又摆弄，她就那蠢那听话？

能重活一世真太好，她要仇报仇怨报怨，亲爸骂她窝囊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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