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氏府邸的旧称下,那曾是江氏家族的居所,然而今日的江府已非往昔风貌,铁艺大门的辉煌已被熔炉吞噬,原有的灰瓦白墙被革命的热情涂上了鲜明的口号,部分墙体甚至破损得如同新辟的小门。
庭院里,昔日的繁花已被岁月侵蚀,取而代之的是零乱的杂物和晾晒衣物的绳索,牡丹的艳丽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简朴的菜园和几条晾衣绳。
江语漫游于宅院,偶遇一位手抱孙子的老者在庭中漫步,她上前询问,带着一丝紧张,询问是否有个名叫张丽红的人。
老者初时眼神戒备,仔细审视江语,注意到她篮中的鸡蛋,眼中闪烁着渴望的光芒。
“这三十几户人家,没有姓张的,你找她有何事?不会是走错了地方吧。”
老者的话语中带着疑惑,目光紧紧盯着鸡蛋,尽管夏季青菜供应稍有改善,肉类和鸡蛋仍是稀缺品,限购且难以入手。
“怎么可能?张丽红是我的姑婆,她去年托我婆婆积攒鸡蛋,说是她的儿媳快生产了,说她们就住在这附近最大的宅子里。”
江语急切地解释,连张丽红儿子的名字都透露出来,周围的邻居们摇头表示从未听说。
“真是不易,这么热的天,提这么多鸡蛋确实辛苦。”
不只是老者,旁人也心照不宣,需求与供应总是相互交织。
虽然官方严查私下交易,但在物资匮乏的时期,这样的交易依然难以根除。
他们一边讨论着张丽红一家的可能性,一边微妙地鼓励江语出手。
江语装作犹豫,抓住机会,咬牙答应稍后再来探询,然后在众人的期待中,匆匆离开了江氏府邸,回望那座三层西式建筑,她松了口气。
为了显得更真实,江语精心策划,将江氏府邸内外的环境变化一一记在心中,甚至鼓足勇气前往附近的公安局打听消息。
直到黄昏,她重新来到江氏府邸的门口。
那位老者早早守候,他的家庭需要更多营养,因此他是最早与江语交谈的人,此刻他满怀期待地迎向江语。
江语带来的鸡蛋并非原样,她特意多添了一些,深知一家不可能消耗完。
老者暗中联络了白天围观的邻居,用钱或者票券换取了这一百多个鸡蛋,最后还热情地邀请江语在他家过夜。
“不必了,我还有乡亲在外面等着,今夜要赶往车站,天明就要启程回家,家里的农事还等着我呢。”
李诚急切地按住装有财物的包裹,眼神戒备,匆忙离去,甚至连篮子都没顾得上拿。
收到鸡蛋的人略感不满,低声嘀咕着:“毕竟是村夫,不懂礼数,不知感激。”
李诚敏捷地穿过残破的墙洞,蹲在污水井旁调整呼吸,他目光锐利,悄然观察四周,很快身影便消失在黑暗中。
李诚在鼻梁上别上一枚薄荷提神香囊,轻步踏入幽深的地道,尽管四周无人,他仍有些紧张。
他佩戴着矿工专用的头灯,双手各持武器,一柄短剑在腰间,一手握紧手枪,地道虽干燥整洁,当年施工严谨,用料考究,即使百年不修,也依然坚固如初。
短短几分钟的行程,仿佛过了许久,当他看见熟悉的标识,收起短剑,仅用单手持枪,另一只手摸索头顶,摘下那枚形标记的夹,开始在墙上细致探寻。
经过一番搜寻,他在四个方向现微不可见的小孔。
李诚回想着祖父的教导,按顺序插下夹,有的顺时针旋转三圈,有的逆时针转三圈,直至一个复杂图案显现,他的额头已沁出汗珠。
静默十秒后,墙面悄然裂开,露出两颗隐藏的密码旋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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