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队伍接近第一个扎营点,雪花开始飘落。
五爷爷吹响哨子,确认安全,前方的人回应了信号,接着,有人带着牲畜和火把迎面而来,然而,背后传来的却是越来越近的狼群嚎叫声。
“狼群集结了。”
三叔公惋惜地轻抚膝盖,多年未见的狼群聚集,这究竟是福是祸,他心中没有答案。
人群密集的营地显得有些狭小,考虑到明日还得返回村庄,大家决定不再繁琐,直接用防水布覆盖住猎物的雪橇,围成两个篝火区度宿。
体弱的孩子和忠诚的犬只被安置在临时窝棚和山洞里,而一些大胆者则干脆选择趴在狼尸旁,这令江言颇感惊讶,他们难道不怕气息太重熏扰自己吗?提及这层兽皮质地粗粝不宜贴身,而那野兽遗骸则是冰凉且难以弯曲。
真的能舒舒服服入睡吗?
夜晚,风雪交加,远处狼群的哀嚎声不断,连几位老人都难以入眠。
黎明前的黑暗中,天际仅透出微弱的光芒,村民们在几位长辈的催促下,半梦半醒地踏上归途,一是避开狼群越来越近的威胁,二是趁着天色未明、雪地不显眼,以免眼睛受累。
若等到太阳升起,即使不被晃瞎,也免不了短暂的雪盲。
来时轻松,返程却如同紧急行军,原本期待能体验些刺激的小孩子们,因疲惫、寒冷和空腹,个个像泄了气的皮球,直到穿越那摇摇欲坠的木桥,他方才稍微恢复些气力。
七叔公上气不接下气地立在河岸旁,目送那群人续走过。
他忙指挥同伴操作路边的铁闸,铁链缓缓放下,江言突然明白,这座桥竟然是靠两条仅有脚脖粗细的钢缆悬吊在巨大的铁门之上。
只需力量足够,桥面就能倾斜一半。
五爷爷感叹道:“幸亏当初修建了这座桥,否则村里不知要遭受多少磨难。”
江言心中一动,虽觉得有些不合逻辑,却一时找不出原因,只好暂且记下这段经历。
回到村庄,他们才得知国家布了“知识青年下乡接受贫下中农教育”
的新政策,全国范围内掀起了“上山下乡”
的热潮,然而消息传到这里已有些滞后,距离最初通知已过去了半月。
对于早已接纳了批知青,且生活逐步融入农村的村庄,这似乎并未造成太大冲击。
最让他们震惊的是,城镇准备分配下月的劳动积分与食物配给!
尽管天空布满乌云,大雪接连不断,东北地区的冬季农事暂停,村民们只能待在家里无所事事。
原本期待能在年前前往林场赚取工分,然而连绵的大雪使得进山变得几乎不可能。
猎捕队归来两天,牛大叔仔细检查了猎物,与几位长者商议后,选派了几位精于计算的人迅清点,最终决定不留任何一头野猪,加上熊瞎子和较小的野味,几乎填满了村里的肉类配额,仅余少许盈余,象征着进步。
于是,狩猎队在牛大叔的催促下,准备进城交付成果。
何建国随着队伍进城,而江语作为女孩则留在了知青点,受到留守人员的热情接待,特别是路瑶,她的眼神里满是对江语背后大包的好奇。
据传言,虽然狩猎带回的猎物需要分配,但剩余的部分会分享给众人,她只是希望得到一些骨头碎片。
“走,进屋吧,我刚热了一壶水,”
片刻后给你烧壶茶暖暖身子。
江语理解路瑶的意图,回想起在山林中的日子,何建国曾告诉她的一些趣事,轻轻露出笑容,将携带的行囊和握在手中的物品交给了对方。
作为唯一的女性,她在清理伤口和物资时自然得到了额外的照顾。
特别是何建国的表现,那头瞎熊是他双目失明后结束的战斗,而面对凶猛的狼群,他以刀割喉的决绝让人惊叹。
江语的包裹里装满了他们打猎剩下的肉骨头,包括几位伤员特别留给她的鹿肉和陈强私藏的野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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