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清芳的要求下,江言从容不迫地开始了自我介绍:“乡亲们,我是来自山东的江语,初来乍到,希望能与大家和谐共处。”
这个名字的更换,标志着她全新的身份——从末世归来,融入这个六八年的东北山村,成为一名扎根基层的知识青年。
农村人的淳朴热情让江语感到温暖,偏远山区难得见到城市文化的气息。
尽管外界对“知识分子”
颇有微词,但在实际接触中,人们还是对有才之人抱有敬意。
牛大娘带着家人忙碌的身影,桌上丰盛的菜肴——金黄的玉米饼、醇厚的高粱粥、酱香的炒蛋、腌制的咸鱼茄子、咸豆和兔肉炖蘑菇,以及猪肉白菜豆腐炖粉条,这些都让长期物资匮乏的知青们眼馋不已。
何建国与张长庆的狼吞虎咽形成鲜明对比,他虽吃得快,却不失礼貌,边吃边与村民交谈,显示出他的深思熟虑。
江语坐在他们对面,悄然倾听,认为了解更多信息总是有益的。
“看似生活富足,实则需付出代价。”
旁边的一位汉子笑着打断了牛大叔的解释,他提到的打猎分配制度并未引起众人沮丧,反而激了他们的期待,因为有希望总比无望要好,总有一天会有所收获。
“孩子,山上确实有猛兽出没,但它们一般不会轻易下山,咱们这青山与大黑山之间有险峻的山崖阻隔,那边才是它们的领地。
你知道,大黑山深处密林丛生,进去就很难出来了。
我跟你说这些可不是吓唬你,除非万不得已,否则千万不可独自冒险,明白了吗。”
牛伯父拿出他的烟斗,熟练地卷起烟丝,话语中透着不容忽视的郑重。
他的严肃表情立刻让孩子们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纷纷点头承诺。
牛伯父讲述了几起年轻人因不听劝告而遭遇危险的故事,让张青芳和路红听得目瞪口呆,连刘爱民也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直到牛大娘催促他们休息,牛伯父才缓和下来,安排车辆送他们去住处。
“好了,现在吃饱喝足,跟我来吧。
今晚先凑合一下,有什么需要的明天再说,能补给的我一定尽力。
如果村里物资紧张,你们自己想办法。
每个月的五日,村里会派车去镇上采购,你们想一起去的话可以搭顺风车,不愿意的话写个便条给我,我会找人帮忙带东西回来。
镇上的东西有限,别抱太大期望。”
牛伯父抽完烟,起身离开火堆,招呼两个儿子准备牛车,一行人朝着村东的房子出。
“爹,你们回来了,我已经把房间整理好了,炕上铺了草席,油灯也加满了油,你看还需要什么。”
随着牛车的驶入,他们来到了一个宽阔的院落。
在火把的照耀下,江言注意到这里的布局与牛伯父家有所不同。
四合院呈l形,正房与东西厢房相连,形成一个开阔的空间。
牲口棚如今改为了柴房,井边则立着一座巨大的石磨,前排是东二西一三间带门廊的厢房,后排则是三间独立的正房,每个房间都有独立的入口,这种设计让江言感到新奇,尽管有些奇特,但她内心对隐私的需求得到了满足,尤其是对于她和江染来说,这样的空间更为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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