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砚走了以后,两人留在小院内,对着一盘残局面面相觑,目光中似有警惕闪过。
燕承昱温声道:“别担心,戚砚过去了,不会有事的。”
燕承逸笑了笑,面上也没什么害怕的神色。
他也早就想开了,既然他活到现在都还没死,那就是他不该死。
只是戚砚刚才的话让他很在意,既然他和裴陌认识,而且是熟识的样子。
那当年的事,他是不是也有所耳闻。
看着他的神色,处变不惊,似乎前世他也是这样。
燕承昱记得前世燕承逸死的时候,云一脸上没有任何悲伤之色,把信交给他,更像是完成了某种任务一般。
平静又从容。
燕承昱饶有兴趣地问道:“对于我和戚砚,三哥似乎一点也不意外?”
他也没打算隐藏什么,重来一世,他要还是什么也保不住,那就真是白活了。
燕承逸把棋子拢在了一起,自顾自地摆放起来,散乱地摆成了一堆夜里风大,他微微紧了紧披风。
缓缓说道:“有什么好意外的,你喜欢谁,不喜欢谁,都是你自己的事。”
“旁人怎么说又何必在意,要真是那么在意,趁早还是别活了。”
燕承逸笑了笑,摇头道:“反正你本来也不怎么在意。”
燕承昱也笑了,道:“三哥跟我想的很不一样,似乎不像是个好兄长,这是怎么给我做表率呢。”
气氛陡然变得轻松,室内的烛火亮光透过了窗棂,在窗外形成了一面光墙,吸引着蚊虫飞舞而来。
火光闪烁之间,照的人心里暖洋洋的。
两人默契地没有提起刚才门外的响声,只是燕承昱有点担心戚砚。
虽然他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是不自觉地在意他,似乎已经成了本能。
燕承昱知道外边的人大概率就是裴陌,可这个动静,他到底是干什么去了。
他不过是建议他可以装装可怜,燕承逸一旦心软了,那不就是还有戏嘛。
燕承昱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裴陌不会是故意从树上摔下来,想把自己摔出个好歹吧。
这就算是燕承逸真的心疼了,他把自己摔出个什么事,这也……不太值当吧。
正在燕承昱头脑风暴的时候,戚砚搀扶着裴陌进来了,裴陌一瘸一拐的,还在不断地咳嗽着。
戚砚瞥了燕承逸一眼,状似无意地对燕承昱说道:“殿下,裴陌好像受了伤,但是臣问他什么都不说。”
“受伤了?”
燕承昱故意大声说道:“那怎么办啊,是不是先要处理一下伤口,伤口炎了可就不好了……”
裴陌突然一个用力,挣脱开了戚砚的手,摇摇晃晃地好像站不住了一样,却又强撑着没有倒下。
他声音沙哑,脸色苍白,“不用你们管我,我自生自灭也就是了。”
他血红的双眼浮在脸上,说不清是因为受伤,还是心里有话想说。
裴陌转向戚砚的方向,喊道:“你心里只有温彻吧,何必装作多在意我的样子。”
“既然本来就不在意我,又何必装作很在意我的样子。”
“何必呢……”
这话他不知道是在对谁说,又或者该听的人,却没有听。
燕承逸看着裴陌满身的伤口,心里本就不太平静,听他说这番话,更是坐不住了。
他走过去,轻声劝道:“别说那些,先把伤口处理了。”
裴陌歪过头,冷冷道:“我不用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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