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燕承昱拿起放在桌上的药膏,恨不得把刚才说宁安体贴的话吞回去,这是药膏吗。
宁安一天都在想什么,非要逼着他家殿下献身吗。
不过,这玩意当伤药也不是不行吧,燕承昱想着。
他在戚砚带有疑惑的目光走了过去,言简意赅地说:“把衣服脱了。”
戚砚:“嗯?”
“你的伤怎么样了,我想给你涂药。”
燕承昱边说边扬了扬手中的白瓷瓶。
“已经好了。”
戚砚转过头说道。
“真的假的,你可不能讳疾忌医啊。”
燕承昱皱了皱眉,这人怪能忍痛的,上次救驾时候留下的伤口他看着都疼,他硬是一声不吭。
“我不信,除非眼见为实。”
眼见燕承昱坚持,戚砚无奈地脱下了上衣,说道,“你看吧,都说了已经好了。”
确实是好了,可那条长疤会一直存在于他的身体上,如影随形。
戚砚身上有数不清的疤痕,恐怕还有不少就是王祥打的,还有他从来不提及的过去。
燕承昱伸手抚摸着那道疤痕,轻声问道:“疼么?”
戚砚摇了摇头,“早就不疼了。”
“是早就不疼了,还是疼习惯了。”
燕承昱手下用了几分力,问道:“嗯?”
戚砚把衣服穿好,转过身来与他对视,笑着说道:“你早就想问了吧。”
“我只是觉得好奇,陈林为什么出现的那么巧,曲思源怎么可能会有那个胆子行刺皇上,又为什么是你恰好救驾成功,一举得了禀笔的位置。”
微风缓缓吹动了燕承昱的丝,“其实那天晚上我去找你,你房间还有其他人吧,是你的人?”
“陈林的事也不能算我故意为之,是他想要行刺皇上被我撞见,他是不可能会成功的,所以我就帮了他一把。”
戚砚冷冷道:“我不过是顺水推舟,让他假意行刺,我救驾时受伤,把他放走,他想办法潜进永安侯府,嫁祸曲思源。”
“求仁得仁,我也算是帮了他吧。”
戚砚像是知道自己在燕承昱那里的伪装已经失效了,所以索性不伪装了,露出了毒蛇的獠牙。
燕承昱的目光凝重了几分,这样的戚砚,他很久没见过了。
或者说,这就是前世的西厂督主的样子。
燕承昱一时看得愣了,倾身在戚砚脸颊处留下了一个吻,“你真的很讨人喜欢。”
我真的好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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