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看着这样的戚砚,燕承昱都会恨自己前世是有多么的有眼无珠。
居然还认为燕承叙是个好人,那么好的戚砚他却从来都没有注意到。
真是瞎了眼,看不出来谁才是真心待他的,死了也是自己咎由自取。
燕承昱越想越气,不由得恨起了自己来,面容也变得紧绷,显然是一副气极了的样子。
倒弄得戚砚有些摸不到头脑,刚才他也没说什么吧,他在生谁的气?
难道是皇后?
思及此,戚砚问道:“今日赏花宴,是皇后有什么动作了吗?”
燕承昱倒是愣了愣,不明白话题怎么转到皇后那里去了。
可他总不能说刚才是我对我自己生气吧。
他想了想还是回答道:“我还选了国子监祭酒的女儿,皇后对我必定是不满,不过问题不大,我就是冲着给她添堵去的。”
“我做什么都一样,反正我只要还在喘气,她就必定对我不满意,难道我就不喘气了啊。”
“恶心恶心她罢了,谁知道她那么沉不住气。”
听着燕承昱的语气,戚砚也笑了。
不过他说的也有道理,这样来看,他刚才那个表情就不是因为皇后了。
难道是因为刚才那个梦?
“不过我最近频频不顺她的意,想必皇后也是坐不住了,必定会有所动作。”
燕承昱冷笑道:“可就是不知道,她会不会搬起石头,砸的却是自己的脚。”
“殿下,您还没用晚膳呢,奴才特地让膳房做的,是您平时最喜欢的金丝南瓜粥。”
宁安说着话就开了门进来,看见戚砚也在分毫不意外,“戚大人一起吃吧,奴才也都准备好了您的碗筷。”
“你看,这不是刚说到她,她就来了吗,真是沉不住气。”
先前是因为不熟,戚燕也就没好意思问,现在也算是熟络了一些。
他用下巴点了一下宁安的方向,问道:“这么热情,他是自来熟吗?”
戚砚问的认真,燕承昱也觉得颇为有趣。
他刚想打趣宁安,就听见宁安小声开口,声如蚊蝇,“这碗粥是奴才下午说的那个叫夏荷的侍女碰过的,奴才刚才偷偷用银针试了一下,果然有毒。”
戚砚本来就觉得宁安刚才的语气显得很刻意,就像是在提醒什么一样。
如今知道这饭菜有毒也丝毫不意外,只是说:“看来你已经想好如何做了,但苦肉计终究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啊。”
“可我如今羽翼未丰,思来想去还是苦肉计最管用啊。”
燕承昱的眼睛一直盯着碗里的粥,神色晦暗不明,“你说,要怎么做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呢。”
“这个好办。”
戚砚笑了一下,温柔缱绻,可眼底不带一点温度,“把这个夏荷带过来问问不就知道了。”
两人对视了一瞬,就已经明白要如何做了。
戚砚道:“那我在这里,会不会不合常理。”
燕承昱摆了摆手,不甚在意地说道:“不会,就说你是来感谢我的,我留你一同用膳。”
“再说你在这里,也能替我盯着这东宫内蠢蠢欲动的各方势力。”
戚砚疑惑:“嗯?我感谢你什么?”
燕承昱瞥了他一眼,道:“你随便编个理由,这还要我教你啊。”
宁安在一旁一脸不忍直视,这还是以前那个高贵冷艳的太子殿下吗?
怎么像小孩吵架似的!
偏偏他们家殿下还乐在其中,难道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吗。
两人谈笑间,夏荷就被带上来了,她本来一脸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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