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中的惊变,悄无声息,却还是偷偷的飞进了有心人的耳朵里。
既然目的已经达成,自然要舍弃一些不应该继续存在的东西,似乎已经变成了自古以来所有阴谋家的共识。
毕竟,谁会去关心一枚棋子的死活呢?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可有人身处在旋涡中间,却并未察觉到那其中存在的步步杀机。
到了第二天,戚砚果然如昨日所言,一早就到东宫了。
到了门口,他犹豫了一下,刚想抬手扣门,却看见宁安一路小跑过来。
宁安眼尖看见戚砚在门口,赶紧迎了过来,笑着说道:“戚大人来了,您快进来,殿下还在等着您呢,您用过早膳了吗?”
不等着戚砚回话,宁安又补充道:“如果没用的话,殿下也没用早膳呢,不如一起吧。”
又自来熟地和戚砚攀谈起来:“戚大人有所不知啊,殿下最近好像心情不好,茶也不思饭也不想的,奴才都害怕殿下别是生了什么病,这样可怎么好啊……”
宁安打量着戚砚的脸色,现他神色毫无波动,像是完全不在乎的样子。
他又试探着说道:“奴才知道戚大人跟我们家殿下感情甚笃,不知可否试着规劝一二,殿下这样是要把身体熬坏的。”
“旁的事情奴才不知道,可您在殿下心里绝对是不一样的。”
感情甚笃?
规劝一二?
是他不知道这两个词是什么意思了吗?
他和燕承昱,似乎还没有熟识到这种地步吧。
戚砚:“……”
他不是燕承昱的人么,这些话就这么对他说了?
还是他记错了什么事啊,几天之间,这天都变了。
就这样,戚砚听着宁安一路的絮絮叨叨,莫名其妙地被请进了殿内,莫名其妙地跟着燕承昱一起用膳。
两人这些天形同陌路,猝不及防地打了个照面,永安候府那天的不欢而散好像又回到了眼前。
可这样抬头望过去,明明只有几天不见,却有恍如隔世之感。
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但眼神流转之时,却似乎已经诉尽了千言万语。
燕承昱的目光看向戚砚,默默地打量着他,看着他的下巴尖了一点,整个人更加棱角分明,更显五官深邃。
可他也憔悴了一些,眼下有些微微青,是因为他也没睡好吗?
戚砚脸色如常,可心里并不平静。
这么多年来,他学过很多东西,却从未有人教过他应该如何去回报对方的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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