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桥上,每当早高峰,晚高峰时候,人流攒动,吆喝声,脚步声,声声刺耳。
这个时候,城管联防队好像失踪了,哦对了,他们是早九晚五的班,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混一个月工资一分不差,干嘛那么拼命的不作为,深层次原因大概是无油水可捞罢了。
大街小巷,只要是人流量大的地方,小摊小贩居多,他们跟做贼似的,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换一个地方打一枪。
整天像游击队一样,打游击。
城管联防队拿他们没法,他们见了城管联防队像老鼠一样四处逃窜,整天大街小巷和他们做猫和老鼠的游戏,好玩吗?
水果皮,废纸壳子,烟屁股,纸杯子……各种垃圾弄的到处可见,仿佛大都市成了垃圾城市,给它抹了一层厚厚灰尘,真是丢人现眼不要紧,给环卫工人添负担。
任天行连续好几个礼拜六日出去跑业务,工地上寻找机会。
深深体会到了,所谓的业务员一年不开张的难处,开张吃三年的付出沉重。
比起厂里的体力活,难多了。
他就像大街小巷随地扔的烟屁一样,是只能被人踩踏,生存在大都市犄角旮旯,干着不体面的体力活。
他站在北四环一处过街天桥上,望着川流不息的车辆,从天桥底下穿过,真想从天桥一跃而下,了却生命,只因自己太无能,太寒酸,太软弱……
“哦,哦,哦,哦哦……”
他大声呼喊,一声接着一声,从身边而过的行人,回头率挺高,似乎都在说:“你瞧,这傻逼又受什么刺激了,神经病吧”
他成了过往行人的笑料。
原来是这样的,任天行最近一个月,利用空余时间出去跑业务,试试看看,其实田龙文是反感他去跑业务,做市场的。
具体什么原因,他不知道,大概是厂里最近活多了吧。
任天行很是窝囊,想专心去做市场,跑业务,怕将后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业绩,又一次困死在大都市,不去试试,心有不甘。
活的真他娘的憋屈。
每天不是在工地见项目经理,或者材料部经理,送资料,样品,就是在去往工地的路上,有一些工地,公交车站离得远,只能“开着”
自己的十一路车,徒步行走,一天折腾到黑,腿脚仿佛不是自己的,是大家的,灌了铅似的,脚底下磨起的水泡一个接着一个,不敢往地面挨着,一着地,钻心剜骨的痛。
他在公园一处座椅上,累了。
歇一歇,缓缓疼痛。
从业务包里拿出喝剩的半瓶矿泉水,一饮而尽。
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燃,猛的吸了两口,“咳咳咳,咳咳咳……”
或许是抽的太猛的缘故。
撒出去资料,去过的工地,熬过的时间,全都从指缝里溜走了,如石沉大海,毫无浪花溅起。
渺无音信全无,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任天行心里拔凉拔凉的,心情低落到冰点,他在考虑自己是不是哪个地方出错了?还是自己本身不适合从事市场营销这个行业?望着天空,听不见苍天的回答,低头,也听不见土地爷的声音……
转眼间,他自己身上的银两所剩无几,必须重新审视自己,先踏踏实实,干体力活。
修整一下,再作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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