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一歪,嘴一撅,吐着舌头,老长了。
并用双手捂住裤裆里,生怕五爷过来抢。
“把周娃娃,短三十的,还不愿意摘?”
五爷说你娃怎么给奶奶摘着吃呢,到底是亲奶奶。
五爷是故意说给奶奶听的。
她一般没什么要紧农活时,总在门前的大榕树下,乘凉,一边总是抬头望着山那边,坐一下午,从来不挪动身子,而且盘腿而坐。
遇见庄里的人,打声招呼。
谁也不知道,奶奶整天望着什么?或许只有她知道,那种思念只有经历过的,才知道。
情为何物?
“他五爷,还拾粪呢?劳苦不动了,缓一哈。”
奶奶不紧不慢的说着,语气还是那么重,声音不减当年。
“看嫂子,还是你享福了,也该享福,儿孙满堂。
拉扯着真不容易,你是咱们方圆几里的女能人,谁也比不了。”
五爷一边说,一边也蹲在奶奶跟前,拉拉话。
残缺不全的夕阳,沿着西山头而落了。
大榕树下的老人依然拉着家常,仿佛把奶奶带到年轻的时候……
奶奶的脚是三寸金莲,裹着的,裹脚布时间长了,里面痒。
他有时候帮着奶奶洗洗脚,然后一层一层看着奶奶把卷曲的脚裹起来,封建传统害人不浅,裹脚女人真受罪不要说还常年四季在土地里干农活了,这是何等的残酷无情。
逃逃听到了奶奶走了的时候,不争气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哭不出来,他始终相信,奶奶还在这个人世上活着,哪怕内心孤独,也坚强的操持这个家。
他不相信奶奶去世了,因为他还没经历过亲人走的现实,仿佛一下子脑筋转不过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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